这小酒鬼倒是不哭不闹只是一劲儿叫他,她叫一声赵旭便应一声,两人一路走一路叫一路应,到后头正厅转向里头内室,刚要迈那门槛儿,林玉润又软着嗓子叫,
“雍善!”
“嗯……”
赵旭漫不经心照旧应她一声,便抬脚跨出,却不防那小酒鬼凑过来,伸了丁香小舌舔他的耳廓,
“雍善!我心悦你!”
哎哟!娘耶!
这厢会心一击正正劈在赵旭心坎上头,他只觉那耳朵上一凉,天灵盖上一麻,脚下不由一软,却是一个踉跄人已是单膝跪了下去,手中的小酒鬼便向下一歪,忙要收紧了手搂她起来。
那小酒鬼却咯咯笑着,身子一扭滚到了地上,赵旭吓得忙抢步过去,幸喜那地上铺得是西域来的长毛毯儿,倒是没有摔着她。
林玉润身子落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儿,趴在地上却是嘟嘴冲他怒道,
“你……你摔我!”
赵旭这时也顾不得与她理论,忙过来抱她道,
“可是摔疼了!”
那小酒鬼气得捶地道,
“你……你摔我!”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赵旭低声赔礼,林玉润却是不依,吊了他的脖子往下一躺,
“你……你摔我,我……我也摔你!”
说罢将他拉倒在地上,再往左一推,令他平躺在地上,自家却翻身骑了上去,分脚儿坐在他身上,双手压了他两手放在头两边,很是得意洋洋问道,
“你可……可是服了!”
赵旭瞧着她全是平日没有娇俏活泼样儿,早就魂颠倒现下便是叫他认她做祖宗,他也叫得出口,当下连连道,
“服了!服了!夫人功盖世,小人心服口服!”
林玉润闻言咯咯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却是小鼻子一皱,拿手指了他的鼻头道,
“你最……最坏了!”
“是!是!是!我最坏了!”
“我前头学了骑马都被……被你气得忘记同你讲了!”
“是么!我家夫人果然聪明伶俐,什么都是一学便会,竟是会骑马了么,厉害!果然厉害!”
林玉润得意道,
“那是当……当然,这骑马也容……容易的紧,不过几……几日便学会了!”
说罢却是一拉赵旭衣襟道,
“你……你瞧……骑马……便……便是这样的!”
那手上用力,腰上却使劲儿,两条长腿夹紧了,上下一颠……
只颠得他家夫君双眼放光,一脸的坏笑,
“夫人!夫人!错了!错了!骑马可不是这般的!”
林玉润低下头瞧他,一脸的疑惑茫然,
“那……那儿错了?”
“来!来!来让为夫来教你,包夫人骑得满意!”
这马骑不得,骑上了便是一夜没有下来,待到第二日林玉润醒过酒来,在床上回想起昨日之时,当下恨不得寻个地缝儿钻到里头去。
拉了被子把头脸蒙了,只留那坏人在外头坏笑道,
“夫人,我瞧着这些日子夫人真是大有精进,这骑术却是练的登堂入室,只要勤加练习,日后必成大器!”
林玉润听罢尖叫一声,反身掀了被子将他罩在下头,自家却一溜烟儿奔进了净房之中,赵旭在那床上掀了被子笑得似那偷了腥的猫儿一般,还扬声道,
“夫人不必担心,为夫这一夜虽是勉力支撑,但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奉陪到底,不如今儿晚上我们夫妻二人再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