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停止,将那伤者自陷坑之中拉出,伤马立时宰杀,却还是惊动了齐军,这厢忙报于刘豁达知晓,那沧州原守将本是张春,此人英勇善战,机敏善变是齐军中少有的智将,若是不然宋屻波也不会提议齐王派了他来守这边界之地。
闻听来报心中也是早有准备,便披了衣裳出来一看,却见那军营外头二三里外,黑漆洒之中隐隐有人喊马嘶之声,那火光点点也不知魏军来了多少人!
当下暗庆,
“幸得我按宋先生吩咐将那陷坑挖好,又在主道之上摆放了拒马槽,以防魏军深夜偷袭,如今果然起了效用,若是被他们夜间偷袭长驱而入,只怕我等在睡梦之中便要被人砍了!”
当下招了那前哨来问,
“可看清魏军人数?”
前哨道,
“将军,那魏军之数只怕不下五万,我军不能力敌!”
张春点头,
“本将军早防着他们这一招,幸喜齐王下令只用阻击不得死战,这黑灯瞎火打不过随跑就是!”
当下招了手下副将将事先演练好的路线一一布置,令他们带着手下有序退出,边战边退要往大军所在之处行去。
这厢众人正在商量,魏军已在下马攻打营寨,只是这营寨建在半山之上,又取那两人环抱的圆木筑成,又备有滚木擂石,魏军弃马失了先机,这厢只拿箭射入营中,齐军躲在掩体之后,人员不伤一时倒没有营破之虞。
众人商量妥当,那刘豁达却来了,正在那处高声叫人,
“取爷爷的双斧,骑我的战马来!”
这厢便要出战,那张春与副将忙过去拦了他,便布置一讲,刘豁达却耻笑道,
“都是一帮子胆小鬼,那有两军交战,不思胜反思退的!懦夫!”
张春眉毛一竖喝道,
“刘将军慎言,齐王有令不必死战,魏军人数占优,我等撤退不过权宜之计,又何来懦夫之说!”
刘豁达取了自家一双短斧拿在手中舞了舞道,
“那魏军有何可惧,这般不过一招儿便逃走,岂不坠了爷爷威名!齐王之命自是要听,且待我打过再走不迟!”
说罢用那斧柄一戳马股,那马儿长嘶一声便冲了出去,张春在后头见了气道,
“待到你被人缠上了,届时魏军再一围,你还走得脱么!”
众副将见了忙问道,
“现下应如何进退?”
张春怒道,
“他即是要逞英雄便由他去,我下头兄弟却是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被人包圆儿了!我们走!”
此时已是离天明不远,他这手下全是步兵,若是不能先一步走脱,待到魏军发觉追了上来,骑兵追杀步兵,两条腿儿如何能跑过四条腿儿的?那还不被人当猪羊一般宰杀!
那刘豁达带的一万全是骑兵,说进便进,说退便退,到时他打马一跑,留下我来任人砍杀么!
“快撤!”
这厢带着两万人撤走,那头刘豁达将营门敞开冲了出去,却是连那魏军来将的面目都没有瞧清楚,迎面便是一阵扑天盖地的箭雨,
“嘶!”
刘豁达手中短斧连挥打落了身前的长箭,胯下战马却没有护住,身上连中数箭,立时长嘶一声,四蹄软倒,将刘豁达甩了出去,
身后亲卫立时上来抢人,却被魏军杀到,其中却有两员将领,身形瘦长,容貌肖似带着人一通拼杀,将刘豁达的亲卫打退,追着齐军涌入了营中,却把那刘豁达扔在了原处。
刘豁达倒是没有受伤,他翻身爬起正在跟着退入营门之中,后头又有魏军杀到将他团团围住,人众上来将那长枪往他头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