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
郗崇道眼扫过来,
“宋先生可是有话要说?”
宋屻波道,
“如今魏军大军压境,我军也是用人之际,又有张将军与魏军时有交战,想来对魏军底细也十分清楚,此时杀他未免可惜了人才,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如何?”
郗崇道心知肚明,自家那位远亲刘豁达是什么德行,只因刘豁达此人虽是志大才疏,眼高手低,却有一点十分可用——便对郗崇道极为忠心。
现下这齐军之中,有能耐的人不少,可是对他郗崇道忠心之人并不多,郗崇道如今倚重宋屻波,却也暗暗忌惮宋屻波。
这宋屻波能耐深不可测,齐军能成如今这般,十之五六都要归于这姓宋的!
只是姓宋的一贯为人深沉,多少事儿都是隐在幕后,将郗崇道推到前台,别人不知郗崇道却是心知肚明,这齐军之中若是没有他郗崇道,宋屻波便能另扶一个起来。
若是没有他宋屻波只怕他郗崇道立时便要被打落云端!
郗崇道心中暗怕,一心想栽培自家势力,这刘豁达虽说无能却终究是自家一系的!
刘豁达是自家远亲,心知一身荣华全系在郗崇道身上,自然是对他忠心耿耿,郗崇道多少事儿让他去办,虽说不能办得十分圆满,但却能有七八分,如此也算是不错了!
这般好用的一个人落到了赵旭手中,只怕不死也要残了,这口气郗崇道自然是要寻一个人来出的!
张春也是倒楣遇上了!
这厢有宋屻波说情,下头众将也纷纷开了口,郗崇道若是再想杀张春便难免要犯人怒了,当下便冷着脸准那张春戴罪立功,算是饶了他一条性命!
张春在下头叩谢了郗崇道,又过来谢宋屻波,
“多谢宋先生!”
他拱手施礼,宋屻波却是微微一笑,侧了身有意无意将后头的方素素露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道,
“张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日后需奋勇杀敌便是!”
张春低头应是!
这厢赵旭旗开得胜头一个将那刘豁达生擒,小兵将他推到赵旭面前跪下,那刘豁达见了赵旭却是叫骂道
“姓赵的,有胆子你一刀将爷爷砍了,若是不然便单人独骑与爷爷较量较量!
赵旭端坐马上瞧了瞧他哈哈一笑问左右道,
“这便是齐王手下大将?”
下头有人应道,
“禀魏王,这人正是齐王手下,上得场来不过舞了两下斧子,便被自家战马掀下马来被我军生擒!”
赵旭点了点头上下打量那刘豁达,
“我瞧着你是个汉子,可是愿弃暗投明,降我赵某人?”
“呸!”
刘豁达闻言立时从嘴里吐了一口浓痰骂道,
“姓赵的,你想的倒美!爷爷宁愿死也不降!”
赵旭笑道,
“你可想清楚了,大好的性命何必无谓抛弃?”
“呸!呸!呸!爷爷宁死不降!”
赵旭想了想点头道,
“我瞧着倒是一个汉子,这厢齐王手下你也是头一个被我军生擒的,即是这般任你选一个死法吧!就当我卖齐王一个面子!”
刘豁达骂道,
“呸!爷爷顶天立地的汉子,有什么手段尽管向爷爷身上招呼,任是爷爷皱一下眉头,便是小娘养的!”
“好!”
赵旭冲他一挑大拇指,
“赵某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