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今儿若不是哥哥跟着他去了,那崔真真多半便被当成偷窃之人,即便不送官也在赵家绣坊呆不成了,以后她们母女又如何生活?
这董氏堂堂的赵家二夫人对一个孤女出手,没得丢了身份,实在是过了!
董氏一愣心知自家做的事儿败露了,此时节咬紧了牙关也不能承认,当下装傻道,
“二爷说的什么?绣坊之中还要唱戏么?”
赵庭是个老实人,本以为质问她,她若能认个错这事儿便算过去了,没想到董氏却是装傻充愣不愿承认,当下更是气愤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何必抵赖!”
董氏仍是道,
“二爷说的什么,妾身真是不懂!”
赵庭气道,
“你也不用在这处与我装傻,你让陪房的妈妈花了五十两银子,买通了那绣坊的绣娘诬陷崔真真,令得管事的将她们母女赶了出门去,今儿也就是哥哥正巧随我去了,若是不然便让你冤枉好人了!”
“什么?”
董氏诧异的瞪大了眼,
“二爷说的可是属实,那崔真真是个什么人?为何我要如此对她?”
赵庭见她装的实在太像,心下狐疑起来,声调儿立时软了两分,嚷道,
“你疑那崔真真与我有了勾连,便让陪房的妈妈想法子赶了她!我只是瞧着她可怜伸手助了一把,与她并无任何私情,你又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董氏见他态度变软,立时便取了帕子哭起来,
“二爷真是冤枉我了,我连那崔真真的面也没有见过,那里会做什么赶尽杀绝之事!”
说罢便嚷着叫那陪房的妈妈来问话,赵庭闻言却是有些犹豫了,自他私心讲本觉着这是一件小事儿,夫妻两人因为这事儿吵架还叫了下人们来围观,这刚新婚不久,却让他觉着抹不开面子了,当下只是恨恨道,
“你也不必在这处装模作样,哥哥说了我们赵家做事光明正大,便是霸道跋扈也是在明处,少使这些阴私手段没得让人瞧不起!”
说罢,一拂袖子转身往那书房去了。
董氏这厢放下了手里的帕子,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白,
瞧不起!凭什么瞧不起,我一个后宅妇人,不使那阴私手段,难道你让我动刀动枪去砍那崔真真么!
还道与那崔真真没有勾连,为何竟为了一个流民女子回来与我争吵!
想到赵庭平时温文儒雅的样儿,何时有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更是认定他是对那女子动了心思,要不然为何如此维护?
想到这处倒真捂着帕子哭了起来,自家在那处哭了半晌,外头廊下丫头婆子垂头静立连大气也不敢出!
董氏哭累了坐在那处才叫人,
“来人啊!把祝妈妈给我叫来!”
那祝妈妈在外头听着夫妻二人抖嘴,进来便给董氏跪下,
“二夫人,是老奴办事不力,倒让夫人跟着受了二爷的气!”
董氏摇头道,
“这事儿不怪你,怪只怪魏王横插了一杠!”
现下气也过了,哭也哭了,心思清明后便怪起来,
魏王为何会与赵庭在一处?
当下便吩咐祝妈妈,
“去与我查一查,今儿这事到底是什么情形?”
祝妈妈领命去了,到了晚上回来将打听到的事儿一讲,
“二夫人,有人瞧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