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几个人暗中查一查那茶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赵武领命去了,第二日赵旭便知晓了林玉润调动暗卫之事,点头道,
“即是娘娘有事吩咐,你们便尽心办好就是!不用来向我禀报!”
他即是愿将人给了妻子,自是要让她放心使用,若是事事都要来往他禀报,倒不如自家给她把事儿办了!
他这头不过问自是不知晓保官那处多了一个亲舅出来,保官这一日便寻了一个空儿往那茶棚去。
这厢下了马那茶老板自是认得保官,见他来了十分欢喜,当下笑迎上来道,
“贵人这是要往那处去?”
保官心里认定他是自家亲舅,心中感受自然不同对上他也多了几分欢喜,笑道,
“要出去办点儿事,在你这处歇歇脚!”
茶老板过来替他牵了马到后头喂料喂水,那老板娘却是端了茶出来,保官见了忙起身,有心想叫一声舅母,却是怕吓着人,待她把茶放在桌上便取了一锭银子出来。
老板娘见了却是连连摇头冲他比手划脚,竟是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您……”
老板回转过来见这情形便道,
“贵人莫怪,我这婆娘遭逢大病,如今已是个哑巴了!”
保官很是惊诧,
“老板娘为何会成这样?”
老板叹了一口气冲着老板娘挥手,
“到后头去!”
老板娘自去了,老板叹气道,
“不瞒贵人,小老儿也是命苦,家中原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是一家和乐,儿女绕膝,前头打仗时被大周军队征了老大去,没一月便传了消息回来说是死在了路上!老二得了瘟病第二年也去了,老三还小却是有一日在外头玩耍被人拐走,遍寻不着也不知是生是死,还有一个女儿好不易养大了,去年嫁了出去,生孩子时却是难产死了……唉!如今就剩了我们两个老的,我这婆娘也是又气又急得了一场大病,之后便哑了!”
保官听了却是越发同情可怜起自家这亲舅来,先头死了双亲,又去了妹妹,怎得儿子也一个个的离去,现下只剩一对老人在这处守着茶棚子,偏偏舅母还是个哑巴!
保官在他这处吃了一会儿茶,说了不少话,走时却是扔了一大锭银子到筐中,那老板不不知,待他发觉时保官早已走远了!
保官回来却是在想,
我原想着舅舅家若是有表兄弟便想个法子,或是读书科举或是行商买铺,左右总要帮衬他们一二。
只是却没有想到舅舅家竟这般凄凉,给了再多银子怕也是无人继承,如今二老竟落到了无人养老的地步!
即是表兄们不在了,我自是要尽力的,不如想个法子将舅舅接到这临州城中,买个铺子给他做买卖,再买些丫头、下人伺候着,总归不再这么操劳才是!
自家在心里反复掂量着,越想越觉着这法子好!
待到第二日便派了手下人去外头寻铺子,如今临州城的铺子却是十分紧俏,真是一铺难求,那些个地处闹市的好铺面更是捧着银子上门,人都只会摇头的。
这铺子一时半会儿却是盘不到手,只能慢慢儿访着!
保官自此便时时打马出城,到那茶棚喝茶,与老板说话,一来二去已是熟得不能再熟,那茶老板见他有时刮风下雨的也要骑马赶来,便劝他道,
“官哥儿即是喜欢喝我的茶,也不用这般风里来雨里去的奔忙,我这厢包了一包给您带着,刮风下雨也不用在外头跑了!”
保官接了他用油纸包好的茶叶心下很是感动,便贴身放进怀里,
“即是这样,便多谢了!”
他将茶叶带回宫中,放置在书案上头却也舍不得吃,让那文萱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