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我在屋子里关久了,又出来吹风,有些受寒了!”
这时脑子竟是越来越疼,不由抬手去揉了良久,心中暗想,
看来是没法子再夜读了!
便索性回房去睡了,躺下不过一个时辰觉得身上又热又燥便嚷着要喝水,贴身的小太监忙过来伺候,喝了水刚睡了不一会儿,再睁眼时竟是天亮了!
起身时只觉脑子沉的很,只当是没有睡好却是没有往别处想!
他还记挂着自家亲舅的事儿,一早便赶到了城外,与那茶老板只说瞧上了他诚信仁义,有心聘请他做个掌柜的到临州城中打理生意!
那马忠延初时还犹豫,却被保官开的价钱弄得踌躇起来,又听还有三进的宅子住,便彻底心动了。
“小老儿在这一行做了几十年,若说识茶辩茶之能不比那城里的掌柜差,只是苦于家中变故,本银都折腾没了,便沦到了这处摆个茶棚,贵人如此瞧得起小老儿,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保官没想到这般顺利,没用多少口舌便让马忠延答应下来了,当下喜出望外道,
“即是如此,那不如坐言起行,今儿便进城如何?”
茶老板沉呤半晌,咬牙点头,
“贵人即是要的急,小老儿自是从命的!”
说罢果真去叫了自家婆子收拾茶棚,他这茶棚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不过一些上好的茶叶,其余粗碗、桌凳都全数送给了附近的乡邻,那乡邻听说他要到城里去发财,平日里早瞧着他那茶棚眼热,便出了银子要将他那些茶叶盘下。
马忠延一想便索性只收了五两银子,便将茶棚之中一应物什全留了下来,夫妻二人便坐了保官带来的马车,跟着他进了临州城。
豫哥儿的人在那处原是暗中监视着,见保官来了也不敢露面,待到拿人的过去时人已是进临州城了。
这厢忙回来报给了豫哥儿,豫哥儿皱眉,
“大哥将他们接进了临州城!”
好!也好!这样儿倒免得我费手脚!
豫哥儿便迳直去寻了保官,
“大哥!”
保官见了豫哥儿也是喜道,拉了他悄悄到一旁道,
“二弟,我前头在城里寻铺子,昨儿下头人给我办好了,却是在朝天街上头两间大店面!”
豫哥儿一愣,
“朝天街乃是最繁华之处,两间正铺面人家如何能让给你?”
保官道,
“自是花了大价钱的!”
说罢竖了手指头给豫哥儿比划了一个数,豫哥儿见了苦笑道,
“大哥,你倒是舍得银子!”
保官叹了一口气道,
“我母族只剩这一个亲舅,他又家遭不幸,我自是要好好待他才是!我今儿一早已是亲自过去将我舅父与舅母接到城中了!”
豫哥儿一挑眉,
“是么?”
豫哥儿心中暗叹,
大哥也太心急了!
当下应道,
“大哥为何如此肯定那人便是你的亲舅马忠延?”
保官似是没想到豫哥儿会有这么一说,愣了愣道,
“他所说情况与马家一模一样,我也问过祖父,也言说我亲母有这么一位兄长!”
豫哥儿道,
“大哥便没有想着让祖父去认一认人么?”
保官低头道,
“爹爹并不喜我母亲,对这位亲舅只怕也并不待见,我若是大张旗鼓弄的家里人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