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延一愣,
“东家说什么话来的,小老儿确是马忠延,那里还有假的!”
豫哥儿在一旁冷笑诈他道,
“我们前头也是写了信给沧州老家,那一处回话说马忠延早就死了!”
马忠延闻言又是一愣道,
“我多年未回沧州,亲朋故旧早就散了,许是都当我死了吧!”
“是么!”
豫哥儿闻言却是上前一步,指着他那眼下道,
“马忠延那眼下头有一颗泪痣,你那泪痣那儿去了?”
马忠延一愣道,
“小老儿并无什么痣在脸上,东家莫非弄错了!”
“这……”
保官见他情不似作伪,自家也拿不准,只听豫哥儿暴喝一声道,
“你倒是会措辞狡辩,你还要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
第四百一十节恩将
这厢上前来一把扣住了马忠延的肩头,那老儿吃疼不过忙冲着保官叫道,
“东家,东家,小的真是马忠延啦!”
豫哥儿冷笑一声道,
“你是不是马忠延待我们审一审便知晓了!”
说罢却是将他剪了双手按到地上,嘴里胡哨一声,外头立时有人跳了进来,
“二殿下!”
“把人给我带下去,就在这宅子里好好审一审!”
“是!”
外头豫哥儿的人把守了门户,将宅子里外封死,因着宅子不过刚住进人来,只一个看大门的老头儿和买来的小丫头,将他们两人赶到屋子里不准随意进出,马忠延与他那哑巴老婆便被带入了宅子后院的地窖之中!
“二弟,这……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保官终是不忍心,豫哥儿却是冲他一摆手道,
“大哥,这事儿你听我的,那马忠延必是有蹊跷!”
暗卫审人自是有一套的,马忠延再是硬骨头,不过挺了三日终是招了!
保官瞧着手上那张豫哥儿递给他的纸,只觉一股儿冷风自天灵盖到了脚底板都在冒凉气!
这个人不是马忠延,他姓程名锦,有个弟弟叫做程铮。
沧州人氏,家住在沧州城东桂花巷子尽头的宅子里,你道他是谁?
程铮便是那马氏的青梅竹马,家里两兄弟,兄长便是程锦。
多年以前程氏兄弟读书都是十分勤勉,弟弟程铮尤为出众,程家家境不过小户养不起两个读书的儿子,二老便狠心送了程锦跟着人在外头做学徒,以供弟弟程铮读书。
初时程铮倒还刻苦学业十分优秀,又与那马家的小女儿自小玩在一处,情谊非同一般,两家二老都觉对方知根知底,做亲家也是好事,因而倒也默许了一对小儿女的来往。
到了后来程铮进京赶考,便出了岔子,他自小生活在沧州小门小户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又一心只读圣贤书,心中只有自家的小青梅一人,端地是个纯情的小少年
只是乍然一到临州这繁华所在,见了胭脂阵,喝了**汤,心志便动摇了,将自家为他辛苦奔忙的父母和兄长抛在了脑后,小青梅也是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他在京城与一帮学子们整日价喝酒、玩乐,狎玩女昌女支,书是半点儿也看不进去了,待到进了贡院,坐在那处,手里拿着笔,眼盯着上头白纸黑字,脑子里头却是一片空白,平日里读的那些书早已进了狗肚子里,这时节再后悔已晚了!
这样儿落榜自是成了必然,这还不算,他家境本不富裕,在京城花费甚巨,待到落榜后要回乡不光路费凑不出来,还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