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这么些天,除却一个管事来问过几句,她竟是不闻不问了么!
6远舟想起以前在沧州赵妙芙对他如何的伏小做低,便是后头两人疏远,她也不会不管他的衣食住行,照旧将他伺候的很好!
怎得如今到了京城她竟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难道是仗着娘家人的势,她便不将我这夫君放在眼里了么!
任你是皇帝的妹妹又如何,出嫁从夫,做妻子的顺从丈夫乃天经地义,嫁了我便是我6家的人了,莫说是皇帝便是天皇老子也管不了的!
想到这处6远舟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恨不能冲回临州城去指着赵妙芙的鼻子狠狠骂她一顿!
只是现下这情形骂谁也没有用了,这师爷要是走了,我这县太爷当着就难了!想到这处不由的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
正巧这时那钱粮师爷来寻县老爷,见6远舟在屋子里来回打转,面有愁容,便出口问道,
“大人,这是有何事烦恼?”
6远舟踌躇半天才开口道,
“本官这……这……最近手中有些……不灵便!”
那钱粮师爷是个什么人?
人老成精!
瞧着那6远舟来这一处的一身打扮便知晓他是为了什么,当下应道,
“大人,初来任上又未得俸禄,自是有些手紧的,这事儿倒是无妨,倒可以与县中商议借银子周转,打下欠条,待得有了银钱补上便可!”
那6远舟一听甚是高兴,
“即是如此,我便先支借一二周转,以后补上便是!”
当下就提笔写了条子,第二日叫了县丞过来交与他知晓,县丞瞧了道,
“大人即是有些短缺这样做倒也不碍的,只是这县中库银每月都要盘点上账,向上头报去,这银钱却需在月底还上!”
6远舟闻言点头道,
“自是应当如此的!”
这厢便写了借条自县库里借了一千两银子出来,又将那钱粮师爷留了下来,新官上任一应事务具都要上手,这一忙碌便是一个月过去,这期间他倒是没来的及想一想赵妙芙母子几人。
到了月底二十四便有俸禄发下,6远舟一瞧却是傻了眼儿,按说这大魏朝的官员俸禄比起前朝确是多了两倍不止,又有这怀水是个大县民生繁荣,商贸频繁,因而税收也是不少,上缴之后评审县官儿政绩之时,上头还有奖赏。
因而一千两银子倒也还得上,只是还上了便没剩几个钱了,6远舟又没钱了,便又写条子借银子,这样一来便成了寅吃卯粮!
论说起来一千两银子一个月,他一人哪里能用上那么多,只是他被赵妙芙惯坏了,有了银子衣裳自是要选好料子穿,且穿上几水便要扔了。书房里头墨要用好墨,纸要用好纸,笔也是要好笔,这一应东西便最是费钱。
他在吃食上又讲究,整只鸡只用那胸脯肉,整条的鱼只吃那鱼唇,其余皆是不要……
如此种种一月靡费自是不少,一千两银子还是下头人变着法子省了银子的!
不当家不如柴米贵,6远舟也不知这外头世价如何,也不知自家如何浪费,自觉当了官儿便有钱了,应是能够用度,甚至还想着等上两月,再回趟京城让赵妙芙瞧瞧,
我6远舟离了你,照样风生水起!
可是到了月底一算账自家花了多少银子,一个月的俸禄又是几何,这么一对照,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