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臻卿见他听不进忠言,只得拱手退了出来,到了外头摇头叹气那县尉见了凑上来与他道,
“老郑,这是被县爷训斥了?”
郑臻卿把前头讲的话说给了县尉听,那县尉听了冷笑一声道,
“老郑,你便是这样不管不顾的直言敢谏,得罪上官也不知多少任了,才在这处做了十几年的县丞不得升迁,这上官的事儿我们不必过问,只管装聋作哑就是,只要你不沾我不沾,左右下大牢是他的事儿,与我们何干,更何况你现在说已是晚了,他早就上套了!”
郑臻卿大惊忙问详情,县尉便将那宋恒安送“润笔费”的事儿讲了出来,
“这衙门里头诸人俱归我管,守门的衙役早就告诉我了,前阵子送出去的画怕有十七八幅了,有时让人送银票来,有时宋恒安自家亲自来送,还要介绍商圈之中喜好书法字画的朋友与县爷认识,县爷还在书房之中叹怀水文风鼎盛是个好地方呢!”
县尉边说边冷笑连连,
只有这类斯文败类才能将行贿受贿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第四百三十一节偷观
“唉!”
郑臻卿一听长叹了一口气,
“才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些个饱读诗书,受圣人教诲的,当了官儿便是为了捞钱的么!”
“嗤!”
县尉冷笑一声道,
“如今大魏可不是前朝,前头那一位入了大牢,一家大小都跟着进去了,刑官的公文已是到了,说要押往京城行刑,主犯砍头,从犯充军发配,家中妇孺也一应发往边塞修筑工事……”
“不过一万两银子,竟是叛得这么重?”
“哼!今上对待下官不可谓不优厚,银子给的再多也挡不了那些人人贪欲,刑法再重,同样有人敢以身试法,这一位也不知是靠山硬还是胆子大不怕死!我们且瞧着吧!”
……
两人在那底下嘀咕半晌都约定退到一旁不沾边儿,静观其变!
他们却不知那厢已有人向湘哥儿报了信,
“三殿下,小的已依计在宋恒安面前点拨了几句,宋恒安果然去寻了6远舟,两人如今已是勾搭到一处,一个日便送字画过去,一个却是都以银票做了润笔费……”
湘哥儿负手立在窗前闻言微微一笑点头道,
“好!这事儿办得好,你还留在那处,提点头宋恒安多介绍商场上的朋友与6远舟认识,他若是送字画更要大力为他宣扬!”
“是!”
湘哥儿转头瞧向外头渐渐昏暗的天色,淡淡一笑,
这人心便是如此,外头是一样的血肉,里头却是裹着各式的欲望,只需在外头借着贪婪二字悄悄的撬开一条缝,再加把劲儿推一推,那里头的丑恶便会倾泄而出!
尤其似6远舟这种小门小户出身,却又被娇宠过头的人为最,一但打开了欲望的大门,没有强大的意志想要关上便难了,且看他自家一步步如何作死吧!
外头有宫女来报,
“三殿下,皇后娘娘那处派人来唤殿下了!”
湘哥儿应了一声,
“知道了!”
这厢转过屏风道,
“给我取了衣裳来!”
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