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将能卖的都卖了,那些远处的田地也写信过去让管事的贱卖,能凑到手里的只有七十二万两银子……”
6远舟早已等得是双眼猩红,怒吼道,
“你不知道去娘家借一些么?”
赵妙芙哭道,
“我爹爹若是知晓了,我皇兄便知晓了,我卖田产都背着人的,那里敢让他们知晓!”
6远舟怒骂道,
“我娶你来有何用?”
赵妙芙闻言哭道,
“你便只知骂我,你6家人为何一个不去寻,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前头我们有银子的时候,一个个也不知从我这处掏了多少出去,现如今你出了事儿,为何不写信让他们凑些银子,我们也不过差八万两而已,让你6家人凑一凑总是能齐的!”
说起6家,6远舟便犹豫起来,当下应道,
“他们那里来的银子?更何况路途遥远!”
赵妙芙道,
“怎么没有银子,便是头几年他们从我手里拿去的便不下十万,还有你那两个弟媳妇拿了我不少金钗、金链子,拿去典当也是不少银子。你写封信我让人快马送去,总比我现下四处卖田地强,那些田地留着,以后也是进项,待你过了这一关再还他们就是!”
6远舟还是踌躇,赵妙芙气道,
“你即是不愿他们出银子也罢,我索性也不管了,你便等着罢官回乡种地吧!”
说罢怒冲冲便要走,那6远舟忙从里头伸手拉她,
“我写信便是!”
当下果然叫狱卒来要了笔墨,提笔写信给6家人,信写好便派人八百里加紧走的是官途送回了沧州。
那6家人见了信,家里却是炸开了锅,这厢6家二老哭天抢地,一通的闹腾却是拖了有半月那银子连毛都没有见着一根。
6远舟那头已在牢里呆了两个月,吏部的官儿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了,
“你的案子上头已是过问了多次,我这厢也是为你顶着上头施压,拖得太久便是你有银子也拦不住了!”
6远舟又急又恨,心里也知晓自家那些个人没一个是能拿出一万两银子的主儿,更不用说七八万两银子了,这厢只能逼着赵妙芙要银子,赵妙芙被他逼急了恨道,
“我是能卖的都卖了,现下已是断了进项,我们母子几人如今还在寿晟侯府之中吃白食呢!你要银子也成,我前头就已是不想再与你做夫妻了,你写下和离书,我带着孩子回去寻我爹要银子,给了你我们夫妻再不相干!”
6远舟听罢却是半分没有犹豫,应道,
“好!你去问寿晟侯要银子!”
赵妙芙恨得银牙咬碎,伸手道,
“和离书拿来!”
6远舟此时那顾得他们母子几人,叫了狱卒取了笔墨纸砚果然写下了和离书,上头言明自家与赵妙芙恩断义绝,各不相干,三个孩子也跟了赵妙芙,但现银八十万两却是需给6远舟云云。
这厢写好之后,便就近在这怀水衙门做了备案。县丞郑臻卿虽是双手受伤,便却是暂代县府之职,便代替行了印,至此6远舟夫妻便算是正式和离。
赵妙芙拿着那和离书,看着上头写得清清楚楚三个儿女归赵妙芙养育,6远舟概不过问,以后赡养也与其无关,不由的是泪流满面,自家在马车上头哭了一通,回到寿晟侯府已是重拾了笑颜,见着自家三个孩子便笑道,
“娘,在芭笠胡同买的宅子已是布置好了,我们明儿就搬过去!”
两个女儿似是已隐约知晓母亲与父亲分开,都是咬唇不言,唯有豪哥儿问道,
“娘,爹也跟我们一道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