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
那头韩远知道了消息,心下也很是不悦,不过木已成舟确是没有法子了,这厢心里不由暗忖道,
我也不是非要女儿招婿上门,只是这些个徒弟没有一个能及上雉儿的,以后这镖局不交给她,又交给谁去?
想到这处自家也愁!
隔了几日却是有人来提亲,来人是位中年的文士,生的清俊儒雅,见了韩远拱手道,
“韩镖头有礼!本官乃是受四皇子赵延睿所托,特来向府上千金韩雉小姐提亲……”
韩远几疑自家耳朵出了毛病,忙抬手弹了几弹,
“您……您说的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
那一日中年文士走后,韩远在那堂前负着手转圈儿,几乎要将那厅堂上的青石砖磨破了,直到下头人叫,
“镖头?镖头?”
韩远这才回过来,
“何事?”
“里头夫人问几时回去吃饭?”
韩远抬头一看,这才知晓外头天色已暗淡下来,这才想起这事儿应让自家夫人知晓才对,忙回到后院之中背着女儿将这婚事一讲。
余氏听了却是疑道,
“当家的,这莫不是个骗子吧!”
韩远一愣,他倒是没往那处想去,
“这……应该不会吧!”
谁有那胆子冒官骗婚?更何况要骗也骗那大富大贵的人家去,韩家小门小户一个镖局不过是糊口而已,有甚可骗的?
夫妻两人商议了一宿,又是不信又是忐忑,待到第二日那人又上了门,带来了聘礼与三殿下的生辰八字,夫妻两人才信了,
“这……这事儿……殿下几时瞧上咱们家女儿,怎得我们半点儿了不知晓啊!”
两人又去问韩雉,韩雉更是一头的雾水,
“别是弄错了吧!”
韩远应道,
“爹我前头也疑心是弄错了,不过人家一口咬定是我们家!”
一家子在那处又猜又疑,待到第三日那圣旨便下来了,韩远一家子跪在院子里头,听了宫里来的太监宣读了圣旨,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圣旨,这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韩远回过来忙叫余氏,
“快!快备上香烛三牲,我要祭祖,拜谢列祖列宗保佑,我们韩家要出一个王妃了!”
……
韩雉这厢却是糊里糊涂的便嫁了人,新婚当夜新郎倌儿掀了盖头,韩雉瞧清楚了人才惊道,
“原来是你!”
湘哥儿立在那处,大红的喜服衬得他是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冲着韩雉微微一笑,
“可不正是我么!”
韩雉一脸的惊异,
“赵三……赵三原来便是三殿下!”
“正是!”
“你……你为何……为何会娶我呢?”
以三殿下人才地位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得,怎得便要娶她这小门小户,成日里只知舞刀弄剑的女子?
湘哥儿却是微微一笑,拉了她的手,
“来!你跟我来!”
带着韩雉到了后头库房之中,打开来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