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
刳哥道,
“掌柜的,我不能坐也不又能动,只在这处与你说说话儿!”
蕊姐儿仔细打量他,见这人影在床边立着,身子笔直站着这么久确是纹丝未动,不由道,
“你这到底是怎么个戏法儿?”
刳哥应道,
“掌柜的,我是巫族人会一些戏法儿,这种千里传声的法子便是一个!”
蕊姐儿听了立时好起来,
“我以前看书,也遇上过有写巫术的,只是巫术多要借媒,或血或皮肉发肤,你又是如何做的?”
刳哥沉默半响应道,
“我悄悄儿……捡了你的头发!”
蕊姐儿一听微微有些不悦,
“你这人瞧着老实,怎得背地里做这事儿?”
刳哥见她恼怒忙道,
“我……我……掌柜的,我……我……”
这厢我了半日也说不出所以然,最后索性实话实说道,
“掌柜的,我……我从一起头就是冲着你去的!”
蕊姐儿一听更怒了,
“原来你一开始便没安好心!”
“不……不是……”
刳哥急了正要解释,蕊姐儿却见那人影儿突然一阵晃动,凭空冒出一股青烟来便消失不见了。
“刳哥?刳哥?”
点了灯四下一看那还有人,若是别的姑娘遇上只怕早吓得哭了,只有蕊姐儿胆子大,倒是并不在意只气道,
“明儿你来我再问你!”
不过连等了三日都没有等到,待到第四日床上才又现出了黑影,蕊姐儿睁眼瞧了瞧,却是不声不响翻一了个身,刳哥知她还在生气心下着急,便竹筒倒豆子将事儿讲了出来。
刳哥自小生的有些憨傻,家里人并不喜欢他,只是因着他身板儿好,进山打豹寻狼的事儿都要叫了他去。
刳哥几次险里逃生捡了一条命,无意之中倒是发觉自家有巫族血脉,能感知危险祸福。他知晓依着家里人脾气,若是出了一个巫者,只怕更要变本加厉的压榨他。
这厢便逃了出来到边境上寻口饭吃,却是遇上了蕊姐儿开铺子。
刳哥这时回想起来却是半分不记得蕊姐儿那时的样子,穿的什么衣裳,戴得什么首饰,他只记得这姑娘一转身露出真容时,便似有人在他心窍上头辟了一刀般,一股子又滚又烫的热流涌入了心脉之中,只激得他四肢发颤,身子乱抖。
至此他每日在集市上打着短工,得了空便在街对面远远的瞧上蕊姐儿一眼,只瞧上一眼他都会心里烫上半日。
也是他运气,凭着憨厚的脸得了蕊姐儿可怜,收他做了雇工,这一做便是一年,
这一年他便如日日活在梦境之中一般,每日里听蕊姐儿说话,瞧她优美的身形在铺子里四处走动。
有时因他傻便轻柔的骂上两句,有时因他勤快便笑着给他几个铜板买零嘴儿吃,刳哥将那些个铜板小心的收在床下的陶罐里,当做宝贝一般珍藏着。
刳哥巴不得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便是天荒地老也不厌倦的,却不料平地一声雷,掌柜的竟要回家乡去了。
这怎么成?
她若是离开了,以后他到那处去寻她,若是她以后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有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