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变成这幅模样了。”
原来这是潘雨。
赵兰香震惊得无以复加,她捂住了嘴巴,拥挤的人潮挤着她的身体,她脑袋晕了一阵。
再醒来睁开眼,赵兰香发现已经是深夜。
她回味过来了,刚才是在做梦。但是梦醒时头晕的那一瞬,令她有种莫名的真实感,潘玉华失声痛哭的表情历历在目,连人群挤压着她的触觉都是那么真实。向来不信牛鬼蛇的她,想起自己重生的这个遇,顿时一跃而起。
赵兰香心悸得厉害,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她连忙推开了被子,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便去找了贺松柏。
贺松柏此刻此时穿好衣服,手里握着手电筒正准备出发去养猪场。
只见对象突然冲进了他的屋子,劈头盖脸地责问了他一句:“白天的时候,潘雨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贺松柏为难极了。
他眼前浮现起了早上潘雨流泪的表情,她说:“贺同志,你是一个好人。”
“他们无法理解你身上可贵的品质,我对不住你,我是个懦夫,今后也将永远是个懦夫……我只盼你帮我保守秘密。”
贺松柏严肃地摇了摇头。
赵兰香生气了,陷入了极为可怕的冷静之中。
她盯着他,慢慢地说道:“如果你坚持不告诉我,我马上收拾包袱回g市。”
“我们之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恐怕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赵兰香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嘴巴就被贺松柏堵住了,他无奈地道:“你这蛮不讲理的婆娘,我也认栽了。”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听着心窝子戳着难受。”
他把他遗忘了在柜子里的盒子取了出来,“其实也没说什么了,只说了一通想做我婆娘的话。”
“给我了这个,就走了。”
赵兰香快速地打开了盒子,里边有一封信,还有一些零散的钞票,皱巴巴的发着霉味儿。她觑了贺松柏一眼。
贺松柏看见这些钱,脑壳儿顿时就疼了。他什么都没做,就恍惚有了种自己成了负心汉的错觉。
赵兰香撕开了信封,打开了这封信。
她一边拆一边问贺松柏:“她给你这些东西,你咋不看看呢?”
贺松柏此刻正是心虚之际,他恨不得双手举起来撇清关系,他老实地说道:“她送给我的时候,叮嘱我后天再看。我没想要,准备还给她。”
赵兰香看完了信,感慨道:“我现在是知道,她确实是了解你的人了。”
这封信是潘雨的遗书,信中她用已经离开人世的口吻同贺松柏说话,潘雨确实相信了贺松柏对她的无意,甚至他可能连打开盒子的念想也没有,这样她才敢放心地把遗书放在贺松柏这里。
等她出事的消息传出来了,他应该会打开这个盒子看看了吧。
贺松柏听见对象的话,脸色顿时变了,他凑上去看了一眼。
只见洁白的信纸里最后一段写着:“这些年来攒下的钱也不多,正好留给你,你用来买件体面的衣服也好、过节买点肉吃了也好,这些都是我对你的愧意。你是我认识的精最可贵的同志。我走了,贺同志,盼你苦尽甘来,一生顺遂平安。”
看完信的赵兰香,盯着落款的日子,又重新地通读了一遍。
她想起自己梦中见到的那个场面,大白天尸体泡得发肿,推算下来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