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
甘卿贴着墙,战战兢兢地躲过这两口子,和门口的喻兰川面面相觑片刻,这才看见等了她半天的楼下邻居,赶紧说了声“对不起”跑去开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水管果然是爆了,隔壁又是一阵忙,喻兰川在甘卿门口晃了两圈,见她把长裙往腰间一绑,挽起裤腿,断水断电、拿毛巾堵住破裂水管的动作相当熟练,要是给她个工具箱,差不多自己能钻进去修,也不知道是多少危楼破房磨练出来的,就没进去添乱。
他转头对老杨大爷说:“麻烦您给张奶奶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
“刚才打了,”老杨大爷冲开着门的1oo3说,“姑娘,美珍让你全权处理,花多少钱她回来给你报销。”
老杨大爷背着手,站在楼道里,摇摇头:“小韩这个人好面子,爱搞这一套,非得让我带他来认识认识你,见也见了,行吧。”
喻兰川忽然就有点明白老杨帮主为什么心累了。
浮梁月已经成了浮梁月饼。
堂前燕的梦想是当个聋哑人,以后跟塑料结婚。
穿林风扬言要烧打狗棒。
“杨爷爷,”喻兰川问,“那个万木春的后辈,您有联系吗?”
按照现有情况推断,那位……大概率也是一朵葩。
正在拯救泡水地板的甘卿倏地一顿。
“万木春那一支,都是邪性人,离群索居,不入世的——也没办法,他们练的就是那种功夫,但是这时代不允许他们重操旧业了,能不能传习下去都不知道。”老杨大爷摇摇头,“真断了传承倒也好说,就怕走歪了路的。江湖可不是以前那个江湖啦!”
甘卿背对着老杨大爷,目光轻轻一动,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她拎起一把泡水的木椅,甩了甩上面的水珠,就听老杨大爷又说:“要说起来,最后一次知道他们的消息,还跟你有点关系。”
水里的甘卿和楼道里的喻兰川同时一愣。
杨大爷说:“哎,你不记得了?那会你还小,当年行脚帮内乱,他们帮主找了你大爷爷,要讨伐叛逆,那帮人狗急跳墙,把你绑走了……唉,现在这些不肖之徒,忒不讲究了,恩怨不及家人嘛,何况还是个小孩子。”
竖着耳朵偷听的甘卿皱起眉——泥塘后巷,行脚帮?
有点印象,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好像确实跟行脚帮起过冲突,不过都是些小杂碎。
喻兰川瞳孔轻轻地一缩。
老杨大爷就继续说:“第二天早晨,我们才在郊区一个垃圾填埋场里找着你。绑你的那伙人后来逮住了,这些人伤天害理的事干得不少,还拐卖过人口,功夫却都十分稀松二五眼,被抓住了还都是蒙的,说当时明明是追着你跑的,结果半路被人偷袭,都没看清偷袭的人长什么样就被放倒了。追你的时候身边还带了狗,警察找到了一条狗的尸体,脖子上一刀,不到一根手指长,刀口干净利落,除此以外没别的伤口。这么工整的刀,也就是庖丁解牛的手法了,我和老喻大哥都觉得是那边的人出了手,不过人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到最后也没露面。”
万木春……
所以当时那个自称“庖丁解牛”的犯罪团伙,她亲自追踪,亲自找上门去,还掰断了他们供奉的春字牌?
忽然,喻兰川猛地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