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身高腿长的邪先生握着权杖走在虚空中如履平地。
也不知这位法术高超的仙官小王子做了什么,楼下人来人往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楼顶上两个人丧心病狂的玩命举动。
“以多打一就是那群超级英雄的正义?他们可还真是表里不一。”
洛基微微地冷笑,不屑而又傲慢。
此刻他看上去似乎完全摆脱了被绿巨人支配的恐惧。
“没办法啊。”覃昭嗓音在风中格外清晰,带着丝丝笑意,“谁让您比他们厉害呢?”
域小王子忍不住翘了翘嘴唇,看上去格外得意。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用幻术把这个中庭蝼蚁弄到楼顶中间站好——想想吧,这些中庭人脆弱得跟什么似的,只要轻轻一推。从这里摔下去就必死无疑。
在他还没报了上次的仇之前,摔死对于这恶毒的女人未免也太过幸运了。
就在他想要付诸行动的时刻,覃昭的声音响起——
“洛基先生,您是如何总把一手好牌打成烂局呢?这可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得意了不到三秒便被打回原形的洛基:……她是不是不踩人痛脚就不痛快?
唇角牵起一抹满是恶意的冷笑,洛基语含威胁地开口,“我看你是觉得自己那区区几十年的生命太过……”
“连威胁都抓不住致命之处,这可真让人怀疑您想要统治地球的想法是认真的吗。也许您还记得,就年龄而言,我们应该是相差无几?”
——相差无几。
仿佛一道灵光闪过,洛基隐约间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但思绪掠过的速度太快,完全没来得及理清楚。
看上去像完全没有查觉到身后邪先生的敏锐,覃昭停下脚步,在栏杆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真是不可思议,哪怕处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险恶境地,她依旧优雅得不可思议,哪怕就地坐在栏杆上也显出无与伦比的风流写意。
莫名其妙地,洛基下意识地想用法术变出一壶美酒再加上一盏玉樽。
——见鬼。
英俊狡诈的邪皱起眉头。
——他变这种东西要干嘛?简直不知所谓。
就在洛基皱眉的时候,覃昭微微低头,高楼顶上的长风吹得她衣衫猎猎作响。
——纤细女子坐在高阁之上,她白袍如雪,赤带若朱,乌发泼墨般披散着。长风卷起间,她举起玉盏临风而饮,气势强大,而又风流潇洒,仿佛苍天在握。
一瞬间,一副场景在脑海中一掠而过,然而等洛基刻意要去回忆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但那绝非幻觉,绝非臆想。
那是真真切切的记忆。
“您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来这里呢?纪念上一次的失败吗?”
覃昭注视着整个纽约城,突然开口。
“为了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性格恶劣的域小王子危险而又阴沉,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毕竟——胆敢对动手动脚的人,皆当受罚。
“从高楼摔下可真不是什么漂亮的死法。”
覃昭一副没听出他话语里的不怀好意一般,十指轻轻交叉,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温和。
她向前微微俯身,仿佛在打量这里离地面距离到底是多少。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摇摇欲坠,格外惊心。
见到这一幕,苍白俊美的谎言之身上的气压越发低沉。
——既想狠狠把这个见鬼的女人推下高楼,又忍不住想把她从那该死的危险栏杆上扯下来。
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让脾气差得很的域小王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他忍不住举起心灵权杖对准了低头俯瞰的古典美人。
他是打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