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谁?”
洛基微微皱着眉,看坐在窗边的黑发女人。
她不紧不慢地沏茶,低垂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交叉骨在前些日子被覃昭安排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小旅馆里再次只剩下洛基和她两人——当然,这个算法是某位阿斯加德的小王子自动将剩下的中庭蝼蚁无视掉了。
“唔。”
覃昭转动着茶杯,发出了一个单音,她没有直接回答洛基的问题,反而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你觉得,对称的图形会不会好看一点?”
不等洛基回答,覃昭自己先露出了一丝绝对称不上无害的微笑。
“想想还是对称一些比较好。”
说着,她放下茶杯,一反手,手中出现了一个看上去颇有分量的狭长盒子。如果莫道一在这里就会发现,那个盒子和他从英国带走的青铜转盒是同一材质。
连盒上铭刻的玄奥纹路都似一脉相承。
素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缓缓地从盒面上划过,伴随着细碎的声音,指尖和青铜相触的地方火星闪烁。
最后,青铜盒面上留下了一条笔直的深浅如一的刻痕,将所有的铭文整齐地划分成两半。
咔擦。
不大不小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响,狭长的铜盒整整齐齐地裂成了两半。
铜盒乍裂的那一瞬间,一道寒光从盒内闪出,房间中的气温似乎陡然间下降数度,空中似乎隐隐有些刺耳尖锐的悲鸣在回响。
一把古刃重现于阳光中。
“那个家伙。”
看到古刃的瞬间,洛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略微有些难看。漂亮的绿眼睛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已经知道覃昭等的究竟是谁了。
“所以……”
覃昭握住匕首,斜提,自上而下细细观看刀身上若有若无的暗红之色。
她的唇角带着介乎有和无之间的微笑。
“接下来还请你回避一下了。”
“一点私人恩怨。”刀身折射冷光,覃昭终于笑了起来。
她握住了刀。
刀刃发出低沉的嗡鸣。
洛基嗤笑了一声,身影在房间内散去。
离旅馆很近的教堂钟敲了第十一响。
低沉的钟声在灰暗的天空下远远地荡开,只剩下覃昭一人的房间里刚刚沏好的茶腾着白色的水汽。
空气如同古井的水一般,带上了冰冷的重力和质感。
覃昭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
下一刻——
门被一刀劈开,木碎四下飞溅。
刀风凌厉贴面而来。
凌厉的刀风带动头发,覃昭抬起眼,缓缓地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
她语气自如,就像很普通地和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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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一个猫腰躲过了子弹,交叉骨贴地滚翻到墙后,他吐了口唾沫,呸出口里的血,“蛇蝎美人的活果然是要命的。”
激烈的枪声并不因为交叉骨的咒骂而停下了,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