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中闪过某种深思,如果事情真的像小妻子说的那样,那么,当时为何她会违反命令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不管如何,对于那个平时看起来很温和的赖医生,他算是彻底没了好感。
“乖,宝贝儿你是我的,记得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不然的话,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宁芮夕故意凶巴巴地说道。
高翰看着又是一阵想笑。
只是嘴角才刚刚上扬了一些,xong口的闷痛就让那丝还没来得及站放出来的笑容僵住。强忍着不适咳嗽了几声,谁知道越是这样越是难受,到时候竟然完全停不下来了。
宁芮夕被这个突变给吓了一大跳,顾不上其他赶紧按下床铃,一面小心翼翼地帮着男人调整呼吸。
医生来了之后也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大跳,在经过一番紧急补救之后,高翰的呼吸才终于平静下来。
医生不敢直接训斥在场两个身份都不简单的人,只好很委婉地表示说现在病人的身体很虚弱,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的。
等到医生终于离开,宁芮夕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老公,突然见到你这么虚弱的样子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你要赶紧好起来,你应该是高大强壮的,像座大山一样站在我身后。有你在,我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安心多了。”
高翰的眼也柔得跟水一样:“嗯,我知道。”他的小妻子,他怎么舍得放得下。
让高翰大松口气的事情,就是小妻子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关于任务的事情。知道小妻子为何没有问及,放松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为了照顾这位病患,宁芮夕只好再跟公司请了几天假。她突然觉得对不起那位极力栽培自己的张经理,从她进公司之后,那是大小事不断,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要请一次假。幸好不是所有的员工都像她这样,不然的话,那个公司绝对是破产的货。
在宁芮夕的悉心照料之下,高翰恢复得很快。虽然还是需要住院,生活也不能自理什么的,但是至少已经能坐在轮椅上到医院外面晒晒太阳什么的了。
每天上午十点钟左右,宁芮夕都要推着高翰的轮椅出门,到医院的院子里晒太阳。
这样普通至极的生活,对两人来说却是无比的美好。
医院旁边还有个小游乐场,每天都有很多小病患们在那边笑嘻嘻地玩。
看着那些可爱的小孩子,宁芮夕的心也柔成了水。
她开始忍不住想,她和男人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过……
扭头看看轮椅上男人现在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笑了。
这个蒙面大盗的样子,只怕会把所有的小宝宝都吓哭吧?
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跟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被吓得忘记哭泣的小宝宝眼角衔着圆滚滚的眼泪的场景。
男人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很恐怖。
身上还好,穿着宽松的病服看不出来。只是那张脸,到现在还没拆绷带,整张脸都看不见,咋看下去,还真的有点恐怖。
宁芮夕倒是一点不觉得可怕什么的,她反倒是暗自庆幸着,男人这个样子,总不会招来乱七八糟的桃花吧。
只是这个想法,只是想想而已。
“老公,医生是不是说明天就可以拆脸上的绷带了?”
宁芮夕蹲在男人的脚边,仰着清秀的小脸,软软地问道。
高翰的眼也很温柔:“嗯。”
想起什么似的,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他依稀记得,当初受伤的时候,脸上一阵阵的痛,磨破的,刺破的,各种各样的,都严重到要缠上绷带的程度。不知道拆掉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长相,本来就属于比较严肃的那种了,要是再加些凶恶的伤疤的话,只怕以后再也没人敢接近他了!
他倒是不在乎长相什么的,当然也不会有那种什么伤疤是男人的象征之类的怪想法,他只是单纯地担心,自己太过凶恶的长相,会不会把小妻子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