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还需要借什么胆子!”赵钰面色一冷,帝王之气朝着贵妃凌厉地压过去:“她还未回来?今日东街那些人又为何械斗?衣衣,那其中可有大半是你的人!”
卫初宴她们跑的快,并不知道,她们能摆脱追兵的一个原因是在她们逃跑时,附近街道上66续续有贵妃的人闻声追赶过去,同赵宸的人来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厮杀,她们走的时候,街上顶多只是混乱一些而已,并未伤到人,但她们离开不久,那条街上便死了好几人了,平民百姓被吓破胆,早没了看戏的兴致,客栈酒楼绸缎铺子这类能关门的商铺忙不迭地关上了大门,摆摊的小贩连摊子都顾不上收,急急忙忙往安全的地方跑走了,至于原先那些在街道上闲逛的男女,也都白着脸蛋回了家。
只有极少数的人,在混乱中被打死了。
百姓的命不值钱,这样死了,讨公道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赔偿了。
长安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兵自是立刻便赶到了,那些人打的理清了七八分。
“陛下你抓的臣妾好疼。”手腕被赵钰铁一般硬的大掌捏的有些疼,贵妃眼里立刻含了一把泪,楚楚可怜地将他望着,他暴怒时虽可怕,但贵妃却似半点不受影响一般。
赵钰冷哼一声,将手上力道松开一些,仍然制着她:“他们说大子那帮人起先是在追两个孩子,什么孩子,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又是什么孩子,能让你派了那么多人去救?衣衣,你说说看,除了十一,你还将哪个孩子这样放在过心上?”
香炉袅袅,发怒的帝王身上的侵略性信息素弄得万贵妃浑身发软,她心中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却做足了娇弱可怜姿态:“臣妾也是怕陛下为十一担心呀。陛下国事繁忙,若是再为十一挂怀,臣妾总担心陛下伤。”
贵妃是自郁南来的女子,嗓音绵软,口音娇侬,人更是水做的一般,她本就已牢牢抓住了赵钰的心,如今这么一撒娇,字字句句又都是为他着想,赵钰纵然再气,也撒不出来了,只得叹了口气,将她揽到了怀中:“十一果真出事了?”
贵妃在他怀里,闻言不禁落了泪,这几滴眼泪,倒是真心实意的了:“寂儿她自榆林启程回长安的时候遇上了刺客,前后有过两次刺杀,我派去的人在后一次刺杀时与寂儿失散了。臣妾得知消息时,寂儿已然流落在了荆州地界,不知那些刺客有多少,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寻人,臣妾只得将人手全数往外派去,心中无一刻不在祈祷,祈祷寂儿不要有事。”她依偎在帝王怀里,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朕先前便说过了,让你不要带着寂儿出宫,你倒好,将人带走不说,连好生带回来都不曾!”
心头有火,帝王骂了一句,又立刻道:“好在寂儿如今已经到了长安,那些人追的的孩子里,有寂儿吧?我立刻下令全城搜查,不仅要找到寂儿还要抓住刺客!”
知道帝王对赵寂的看重,万贵妃清楚的很,如若不是帝王已经得知了十一并无大碍,今日等着她的,绝不会是这么一顿不痛不痒的责骂,在赵钰心中,他可以无节制地宠爱她,但是一旦涉及到子嗣,他绝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譬如
贵妃摸着帝王的胸膛,为他顺气,状似不经意道:“陛下你不是说那些人是大皇子的手下吗?”
随着她的这句问话,赵钰面色一僵,变得有些冷淡:“是不是大子,还未查清呢,我看不像他,他失了太子位,这段时日日日在府中闭门思过,似有悔改之意,断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追杀小十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