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一妹突然的敌意吓了一跳,外向泼辣的九殿下拍拍鼓鼓的胸脯,一阵心塞,她当然知道卫初宴是十一妹的伴读,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她找十一干嘛?她伸手欲敲妹妹的脑袋,被赵寂敏捷躲开了,手指点在空中,她没好气地道:“至于么你,我不过是问了一声,你干嘛看贼一样把我瞧着?她是你的伴读,又不是你的禁脔!”
学业很好的赵寂咀嚼了一下禁脔的意思,忽地红了小脸。
看到妹妹这样,赵玥稀地嚯了一声,揶揄道:“你脸红什么?你才多大啊你就脸红?‘禁脔’,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赵寂小脸红的更厉害,本不想答,但见九姐一脸轻视,她剁一跺脚,将九姐拉到屋中角落里,靠着褐色木墙,侧头在她耳边道:“不就是睡觉和咬锁骨吗?”
她怎么不知道了,禁脔就是要做标记的事,标记就是在锁骨红印那里咬一口,把信息素注射进去。
她她和卫初宴当然没有互相标记过了,她们那时候那么小,莫说没有标记和被标记的能力,她也没给卫初宴咬过锁骨,但是睡觉是有的,卫初宴陪她睡了那么多次,她还咬过卫初宴的脸,这样一来,算不算是半个“禁脔”了?
所以粗略点算,卫初宴就是她的人了!
赵寂这样一想,有点美滋滋,但想到她偷偷在议亲,忽地又鼓起了脸颊。卫初宴那骗子,她说不见是气话的嘛,结果卫初宴就真的不进宫来,难道还要她堂堂殿下去服软吗?
“你,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你九姐啊,哈,哈哈”
赵寂这番话一出口,赵玥便捂住肚子笑起来,直笑得直不起腰来,她干脆蹲在地上笑个痛快,杏黄冬裙沾了灰也不管。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九姐你笑什么?”
已然满了十五,宫中的教习嬷嬷早教过她新婚夜里该做些什么了,即便并未选驸马,但赵玥比起赵寂来说可要懂的多。她笑够了,将手搭在妹妹肩上,闻着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桃花气,忽地觉得这哪是桃花香,分明就是奶气!
这孩子平日里别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文课、骑射课上皆稳稳压了众兄妹一头,但在这种事情上,总不免暴露了孩子的本性。
什么咬一口?什么睡一觉?若是大人间的事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他们为何总对这种事情、欲罢不能呢?
“九姐!”
“好了好了,我不,哈,我不笑了。你莫要生气呀。我——哎呀跟你说不清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吧,但我有个条件。”笑眯眯地将十一妹看着,想着那个如云如月的柔婉身影,外向如赵玥,也不禁感到羞涩。
赵寂敏感道:“除了关于卫初宴,其他条件你尽管提。”
“啧,不过是想从你手上讨个人罢了,你这么小气作甚?况且我又不是玩玩的,我就要招驸马了,不能叫我招个喜欢的吗?我若没记错的话,小卫大人也已满了十五了,她家世也还配我,你管的再宽,管不住她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