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与运气启程回郁南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心中清楚这种吸血虫一般的人是给点好脸色就会紧紧巴住自己不放的,卫初宴并未特意去送他们,只是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天将长信单独叫到书房中,交待了几句话。
“该舍的舍,该断的断,不该有的想法,这次之后莫要再有了。”
低头处理着事务,卫初宴没有去看斗鸡一般昂首杵在书房的长信,淡淡说了些话,便让他出去。
她这个弟弟并不笨,是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的。
长信却觉得长姐太过冷血,若是起先她不知道而不帮也就罢了,现在看来,姐姐明明是知道些什么的,却是这个态度。
他心中不快,将先前卫初宴的嘲讽忘得一干二净,微微讽刺道:“长姐就这般无情吗,眼见家要破了,你也一只手臂都不肯伸出来,却叫我们学习去舍去断!”
听着这满含怨气的话语,卫初宴执笔的手停在了空中,墨点渐渐自笔尖滑落,落在纸上,留下一个难看的污迹。她低头看了一眼,心想,污迹果然还是污迹。
再如何白的纸,也掩不住它的丑陋。
“你说我不伸手过来,不过你想过没有,若我不伸手,也许你连去舍、去断的机会都无。”卫初宴淡淡看了长信一眼,其实真是很淡的一眼,没有愤怒、也没有冰冷,卫长信却好像从中受到了极大的刺,将他的丑陋一层层地剥开放在他眼前,他一阵眩晕,心中悲凉想到,他何尝不知这跟大房没有关系呢,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不拉着大房帮忙收拾,还能去做些什么呢?
“姐,你帮帮我们吧。”重重跪在地上,卫长信哭求道。
“你以为,若我没帮你们,卫家还能是这样的结果吗?”
“姐,你是说?”
卫长信惊疑不定的眼中,卫初宴点了点头,高深莫测地望了望皇城的方向:“这是那位所能容忍的极限了。如今我为你们争取了买命的机会,你们就要珍惜,否则事情一揭露,不只是家产留不住,连全家人的性命都留不住了。”
寒冬腊月的天气,卫长信的衣衫却湿透了,说不出的后怕一阵阵地席卷着他,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跪在地上说了声:“多谢长姐。”
听出他话中的些许真诚,卫初宴叹一口气,这人总算还没烂到骨子里。
“大房已分出来了,你是二房的大子,虽然非长,但已是嫡。我亦听说了,外祖正在培养你。老人家性格有些固执、行事有些偏激,不要事事都听他的,比如这次,他就错了。但除此之外,你能学到很多东西大房已走,我会建起一个新的卫家。至于郁南那个卫家,以后是谁的都与我没关系了,我与那里的唯一联系只是每年清明时回乡祭祖的那几炷香罢了。”
卫长信惊异于她的潇洒,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来,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