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6大人。”姚颜卿进了门,拱手唤道。
6九龄脸上挂着虚假的笑,点了点头,礼部侍郎则笑道:“五郎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今儿这天可真是冷。”
自打晋文帝对姚颜卿以五郎相称,朝中但凡比姚颜卿年长者,又有与之亲近之意,都也随同晋文帝一般唤其一声五郎。
姚颜卿解了身上的大氅随手搭在了宽倚上,笑道:“可不是,这应该是近几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了。”
礼部侍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口中道:“就是苦了这些学子们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住,将来又如何能报效朝廷,为圣人分忧。”6九龄冷哼一声道:“年轻人便该多吃一些苦,想当年,咱们何尝不是寒窗苦读十数年方有今日。”
姚颜卿笑道:“这些学子年轻尚轻,若因为一场童试便熬坏了身子骨可不值当。”说完,他朝礼部侍郎微微拱手,道:“下官以为不妨在放饭的时间再供应一碗热汤,也叫这些学子能暖暖身子。”
未等礼部侍郎开口,6九龄已冷笑一声:“姚大人倒是心善,知道的这是童试考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酒楼了,咱们当年一路熬过来,远的不说,便说会试,一连九日可不曾有什么人给咱们送上一碗热汤。”
礼部侍郎笑着打了圆场,道:“咱们会试之时都多大年纪了,身子骨自比这些少年郎要强壮,依我来看,五郎的提议倒也无错,放饭时便叫他们烧一些热水,正好也可就着馒头一道用了。”
6九龄嘴角勾了勾,道:“唐大人如此说,我又能说什么呢!”
他负手背身而立,目光眺望到了场内,冷冷的打量着场内的学子半响,忽儿的冷笑一声,道:“如今这些学子倒越发的不成气候了,不过是天冷了一些,举止便如此不端,也不怕污了卷子。”
姚颜卿轻轻挑眉,起身站在了窗边,顺着6九龄的目光望了过去,见场内几个年纪偏小的学子许是因为冻僵了手,正双手合十不停的搓着,不时又对双手哈着热气。
“这天如此冷,冻僵了手脚也不是稀的事,为了能更的执笔,这样的举止也不能算做不端。”姚颜卿淡淡的开口说道。
6九龄看了姚颜卿一眼,讥笑道:“看来姚大人是颇有心得。”
姚颜卿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回道:“只怕比不得6大人有心得。”
6九龄脸色微微一变,他自是听出了姚颜卿的言外之意,他乃是寒门出身,自幼穿的是粗布衣裳,到了冬日便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