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求得姚家人出面还有什么可说的,贤侄怕是不知,姚家两个当家人如今都没在广陵。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说是去了润州,我看分明是有意躲着我们才是,他们姚家家大业大,朝中又有倚靠,哪里会将这点盐放在眼里。”有人冷笑借口道。
陶致庸叹道:“姚家也是难做,不能怪他们,将心比心,若是咱们家子侄摊上这样的事,咱们不也得将盐拿出来嘛!”
“呸,先拿咱们的盐给他姚家的人抬轿,姚家想的美。”王老爷骂了一声,越想越气,冷笑道:“他姚家朝中有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独木还难成林呢!他不想让咱们好过,姚家别想好过,我就不信少了咱们他姚家的生意就能不受影响。”
王老爷口中的“他”所指何人在座的人心中皆有数,姚颜卿毕竟是姚家人,他真行事无所顾忌,他们拿他姚颜卿没有法子,总能在姚家的生意上动动手脚,你姚颜卿就是在圣人面前再得重用,也管不到彭城头上不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姚颜卿也未必是条龙。
陶致庸见众人纷纷附和着王老爷的话,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口中却道:“众位都息息怒,姚大人也未必不给咱们留条活路,到底是民不与官斗,何必为这点事将人得罪了死呢!”
徐二郎心中暗骂一句,陶致庸果然是只老狐狸,轻易就挑起了这些盐商的怒火,他当然明白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无非是见他软的不吃,便来硬的,他在夏都的生意自离不开这些人的供货,而这里面另一层意思他也明白,无非是想借由他的口将这一席话说给姚颜卿听,让他行事有所顾忌。
“伯父说的是,各位叔伯何必动此大怒,咱们行商讲究和气生财,万没有必要将人得罪狠了,这样吧!小侄就厚颜前去拜会姚大人,看看姚大人到底是如何想的,若可以,自然是求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各位以为呢?”徐二郎含笑开口道。
陶致庸当即笑道:“如此就劳烦贤侄走一遭了,咱们也给雍王殿下和姚大人备下了厚礼,还劳烦贤侄一道带去,将咱们的心意代为一表。”
“这是自然。”徐二郎笑应一声。
陶致庸当即向王老爷使了一个眼色,王老爷笑呵呵的道:“贤侄如此通情达理,咱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都记在心里了,贤侄只管放心,你要的东西只要事情办妥,咱们马上供货给你。”
“有王叔这句话,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不过我此番也是勉力而为罢了,虽说我岳父是姚大人的老师,可也不过是教了他三年罢了,这情面他未必会给。”徐二郎先将话透了出去,事情若半不妥可不是他没有尽心。
王老爷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姚大人怎不会给这个情面,上一次姚大人来广陵,可是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沈先生,到将两淮的商人都丢在了一旁。”
这件事知道的人可真不少,甚至在座的人就有因姚颜卿的冷遇而气愤的离开的,当然后果让人毁的肠子都青了,尤其是夏都互市一开,眼瞧着别人挣了满盆彩,他们只能望洋而叹。
徐二郎在次日一早递了拜帖到巡盐御史府,他自不敢有所奢望姚颜卿还能记得他这个人,不过他倒也颇有心思,叫人一道带去了四样糕点,上面描绘的美人图正是洛水女。
徐二郎此举果然叫姚颜卿想起了他这个人,对他这点小心思不由一笑,翁显春见状,便道:“姚大人可知这徐二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