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总是要与圣人说才是,她若是当真在府中自裁,圣人的面上也不好看。”范正之皱眉说道。
姚颜卿叹道:“我亦是这般想,若是雍王殿下在他倒好与圣人进言,只是福成郡主乃是我生母,我如何好与圣人去说这话。”
范正之闻言瞧向了姚颜卿,笑骂道:“我说你怎无缘无故与我提及这事,既想叫我出面直言便是了,反倒是绕了如此大的弯子,你姐姐这般厚道的人怎就有你这么个滑头弟弟,可见是你把她的心眼全给占走了。”
姚颜卿哈哈一笑:“弟弟有其事,姐夫服其劳。”说着,他朝着范正之一揖礼。
姚颜卿一口一个姐夫,唤的范正之身心舒畅,还有什么是不能应的。
“待我寻个合适的机会与圣人进言。”范正之说完,又端出了姐夫的款儿,与姚颜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与弟妹要个孩子才是,你姐姐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盼着的。”
姚颜卿道:“姐夫帮我劝着五姐才好,如今怀了身子可不能在乱操心了,子女也是讲究个缘分的。”
范正之眼睛眯了眯,道:“你与雍王往来我自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心里也该有个分寸才好。”作为雍王的表弟,范正之能与姚颜卿说这话已是不易。
姚颜卿一怔,打着哈哈道:“什么往来不往来的,不过是一脚踩上他的贼船罢了。”
范正之道:“左右你心中有个成算便是。”这种事他也不好多嘴深说,好在这事也就他窥出一点影儿来,未曾叫外人知晓,若不然不管两人是个什么关系,也是一盆脏水泼在了姚颜卿的身上,到时可不叫华娘跟着上火。
因华娘有了身孕,范夫人特意从江阳赶了过来,一来是想着新媳妇是头一遭,怕她心慌,二来是她操持府里的事养不好身子,有她来京城在府里坐镇也能叫她安心。
范夫人此番来京是将范正之一双儿女都带在了身边的,姚颜卿来府时只与她问了安,倒不曾见那一双儿女,如今说完了话,回了华娘院中,瞧见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穿着打扮解释不俗,便知他们的身份了,只是此次他来的有些匆忙,倒未曾备下了礼,总不好拿了银票来做见面礼就是了。
他伸手一摸,腰间倒挂了两枚玉环,皆是上等的羊脂玉,且还是今年晋文帝赏赐与他,拿来做见面礼倒也适合。
范正之一双儿女被范夫人教养的极好,规规矩矩与姚颜卿见了礼,口称舅舅,小的那个生的虎头虎脑,大眼睛好的瞧向姚颜卿,范夫人便笑道:“在家里时吵着要见见状元公,如今瞧见了倒不好意思上前了。”
姚颜卿对他招招手,他迟疑一下便跑了过去,瞧了姚颜卿半响扭头与范正之道:“父亲,小舅舅的学问应是比您还好。”
范正之笑道:“你又知了。”
小家伙瞪圆了眼睛道:“老师说能考中状元的学问都是一等一的好,将来我也要如小舅舅一般做状元公。”
“人小话倒是不小。”范正之笑骂一句。
姚颜卿朗声笑道:“这是有志气。”
范夫人怕两个小的在屋里闹得华娘头疼,说了一会话便将两人带了下去,又喊走了儿子,叫她娘家兄弟陪着她说说贴心话。
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