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着安成侯家的妡娘如何?”福成长公主藕臂伸展,小丫鬟拿着披帛旋绕在她手臂之上。
薛妈妈闻言便知福成长公主的意思,忙笑道:“华六娘子可是没得挑的,性子又活泼大方,当时老奴还想呢!这样一个美娇娘也不知会叫哪家郎君娶回家去。”
福成长公主嘴角微微一翘:“我也觉得妡娘性子活泼,嘴又是个甜的,很是讨人喜欢。”
“要老奴说,谁喜欢也不如郎君喜欢来的重要,有时候这眼缘的事还真没法说。”薛妈妈轻声说道,她也瞧出来姚颜卿性子不是个由着人拿捏的,哪怕公主殿下是好意,他也未必会领情。
福成长公主眼里闪过若有所思之色,之后笑道:“你说的也是,等过几日二表姐过生日时带了五郎去拜寿,到时叫他也见见这个小表妹,说起来他进京也有好几个月了,家里的亲戚他倒是没个熟悉的,日后打了照面都不知人家是谁,可不叫人笑话。”
薛妈妈笑了一声,附和着福成长公主的话,说道:“可不是,就说您外祖府上与郎君同辈的表兄表弟加起来一双手都是数不完的,郎君现在又入了仕,总是有和他们打交道的一日,到时叫不出人来可真真是闹了笑话。”
福成长公主点了下头,把手搭在薛妈妈的手腕上,才出了院子,便又瞧见云左山房的丫鬟过来相请,当即撇了下嘴角,与薛妈妈说道:“这怕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薛妈妈笑而不语,只轻轻拍了拍福成长公主的手。
福成长公主来的这样晚,杨老夫人的脸色便有些难看,觉得在老姐妹面前失了颜面,许老夫人却是顾得上杨老夫人的脸色,起身与福成长公主见了礼。
福成长公主笑着让她起身,说道:“您可是稀客呢!母亲也没早些通知我说您来了,要不我一早就过来陪客了。”
许老夫人脸上带着牵强的笑,说道:“哪里敢惊动殿下,这一次实在是没有了法子,这才厚颜登门,想请您帮着说说情。”
福成长公主不解的挑眉,笑道:“您这话我听的可是糊涂了。”
许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宣平侯夫人一眼,随后一脸愧色的把事说了出来,一边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这样的事她说出来都觉得没脸见人,宣平侯府何曾丢过这样的大丑,百年的清誉都毁在这个愚妇的手里了。
福成长公主脸上表情阴沉到了及至,她万万想不到长女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宣平侯府简直欺人太甚,何曾把她放在眼中了,她连道了三声“好”,怒极反笑:“我算是开了眼了,宣平侯府的当家主母竟眼皮子浅成这样,连媳妇的嫁妆都要克扣,你也是大家出身,竟能做出这样的下作事来,我好好的女儿嫁进你们府里,就是让你们这般苛待的不成。”
宣平侯夫人被福成长公主骂的抬不起头来,却也不敢反驳,只默不作声的流着眼泪。
杨老夫人出言打着圆场,道:“这话说的便有些严重了,宣平侯府也是勋贵人家,哪里会真克扣媳妇的嫁妆,不过是一时没腾出手,这才借来一用罢了,如今都填补上了,保不准不会叫华娘委屈的。”
许老夫人点着头道:“老大知了这事发了好大一顿的火,昨个就凑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