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失礼,当本官是见钱眼开之人不成,你们既有心行善举,为建仁庙一事尽一份心,这本是一件好事,可不该走了歪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郭应川连声附和:“大人教训的是,小民们知错了,还请大人能我等一个机会,也叫咱们结下一份福缘才好。”
姚颜卿怒意微敛,淡声道:“这不过是凭心之事,你们若有这样的心,谁还能拦着不成,只管去庙里捐洗香火钱就是了。”
郭应川面露苦笑,可没有哪家仁庙敢收下百万之多的香火钱。
“我知你们的来意,便是你们不开口,心里想些什么我也是一清二楚,人为财死,鸟为食忙,这也算不得什么错事。”姚颜卿淡淡的开了口,漫不经心的把玩上从腰上垂下的玉环。
郭应川眼睛一亮,忙道:“不瞒大人说,咱们这些人也是不容易,挣的银子虽比常人多些,可也都是幸苦钱。”
姚颜卿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长眉轻轻一挑道:“幸苦钱?你们若敢说是幸苦钱,百姓可还要不要活了。”
郭应川讪笑一声,躬着身子道:“咱们把盐贩到西北,不说路途遥远,就说路上指不定都要遇上什么事,有时候真是有去无回。”
“所以朝廷体恤你们,也给你们指了一条便捷之路。”姚颜卿淡声说道,眸光却变得阴沉晦暗起来,意有所指的道:“朝廷这样待你们,你们也得知事才行,事事都想占了先机,富了你们,反倒叫国库的银子紧吧了。”
郭应川因姚颜卿这番话,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多出些银子,怕的是姚颜卿不肯收下这笔银子。
“大人说的是,正因为如此,小民们才想为夏都建仁庙一事尽一份心,小民们愿效仿柳当家的,捐出白银百万两以示诚心。”
姚颜卿目光淡淡的从郭应川的身上扫过,薄唇一挑,语气中透出了一丝凉意来:“我听说淮阴的盐商一向以郭当家的马首是瞻,旁人贩盐能得三成利,你郭当家却是能赚得满盆彩,有句话知郭当家可曾听过,这银子是死的,人心却是活的。”姚颜卿早知这郭应川仗着有温玉衡撑腰,把持淮阴盐引不放,他得了盐再分卖给下面的小盐商,再由小盐商运往各地售卖,重中不知挣了多少黑心银子去,如今只想拿出百万两来换取最大的利益,这买卖做的却也是太精了。
郭应川脸色微微一变,明白自己是小看了这姚颜卿,难怪广陵的豪商们会说他这是想把人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那些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大人怎能尽信。”
姚颜卿轻笑一声,略带了几分讽意。没有言语,只把手上的酒杯一撂,大有起身要走之意。
郭应川已听人说要见这姚颜卿一面是极难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把人请了出来,既备下山珍海味,又献上娇媚小娘,更是备下了打点的银钱,可不管是美色还是金银,竟都不能叫这姚颜卿多瞧一眼,心里已知自己失算,如今又听他拿话来点自己,忍不住猜测他是否知晓淮阴盐引尽在他手之事。
“大人,小民愚钝,还请大人给我指一条明路。”郭应川见姚颜卿起身要走,忙躬身长揖。
姚颜卿淡淡一笑:“郭当家既有向善之心,岂会不知仁教三德,我观郭当家的面相倒有三分智德之相。”
郭应川一怔,他虽未能听明白姚颜卿话里所谓三德的含义,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三”字,不由试探性的开口道:“小民愿为夏都建仁庙捐白银三百万,不知等仁庙建成后小民可能有幸前往夏都一观?”他话一出口,叫陪坐的四人大吃一惊,心下暗算,三百万的雪花银,以郭应川的性子,他们每人怕是要担去六、七十万两的银子了。
姚颜卿当即笑允,赞道:“郭当家果然是有仁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