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高句丽、新罗、百济同时进京,目的怕是相同。”三皇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修长的手指捏着精巧的酒盅。
姚颜卿对他们素无好感,眉宇之间带着不掩饰的厌恶之色,说道:“为争取圣人支持,只怕此次他们必要献上重礼以示诚意了。”
三皇子微微一笑:“五郎可有想好要如何招待他们?”
姚颜卿长眉一挑,嘴角翘了下,招待?不过是晋唐的附属国,还奢望享什么高规格礼遇不成,君不见何曾有下官给上官送礼还被当作贵客款待过的。
“他们虽分属三国,却来自同一地方,说同一种的语言,为避免三国使臣在晋唐过于思乡,臣已准备安排三位使臣进京后住同一馆驿,彼此院落相连,想必听着熟悉的语言,三国使臣必能一解思乡之愁。”
三皇子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高句丽、新罗、百济素来不合,常年纷争不断,若把这三国使臣安排在同一馆驿,保不准得打个不可开交了。
“五郎果然心有成算,此安排甚好。”三皇子低笑一声,恭维姚颜卿道。
杨士英闻言眉头不由一皱,插嘴道:“高句丽、新罗、百济素有不合,把他们安排在一处若是闹出事来可如何是好,我虽不懂朝中大事,也觉得此举不妥,四哥还是仔细思量一番在做决断的好。”
三皇子听了杨士英的话却是一怔,之后轻声斥道:“既不懂朝中大事,应明白多看多听少插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将来亦要入朝为官,心里也该有些成算。”说罢,不由摇了摇头。
杨士英和姚颜卿仅一岁之差,可观两人行事做派实那相提并论,三皇子以往只当杨士英是孩子,如今想来,仅比他年长一岁的姚颜卿已入朝为官,且官居正五品,又身兼监察御史一职,端得是又清贵又手握实权,在看杨士英,倒让他想起绣花枕头一说。
杨士英哪曾被三皇子这般当众驳过,当即眼眶一红,可怜兮兮的望着三皇子,只等着他来哄。
可惜三皇子已非昔日阿蒙,有道是人心易变,有着姚颜卿做对比,他瞧着杨士英这般做派便皱起了眉头,很有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好男儿且做作妇人之态。”
杨士英一怔,又气又羞,恼道:“三表哥如今倒像变了个人一般,瞧见我直直训斥不成,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了。”说完,一扭身,气哼哼的跑了出去。
三皇子不由摇头,倒不曾如以往一把追了出去。
姚颜卿似笑非笑的瞧着三皇子,等了半响也不见他起身去哄,倒是颇觉稀,忍不住说道:“殿下不去哄哄你那表弟?”
姚颜卿此言真没有什么讥讽之意,实乃好非常。
三皇子一笑,说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用得着人哄,他也该长大一些了,哪能总这般由着性子来。”
早先三皇子一直怪自己为何不曾对杨士英动过欲念,待对姚颜卿生了欲念后方才想明,他少年对于千娇百媚的女娘从未有过什么欲念,等从边疆回京娶妻后,便连房中事都要借助药物方能行房,他起先只当自己患有不可言说的隐疾,只是他这样的身份自不能大张旗鼓的寻医问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