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云子不解。

老正张了张嘴，差点把甘樱凝的事儿说出来，不过话到嘴边儿，又是咽了回去，无疑，这话可以说，但不能用嘴说，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少不得又是一麻烦，转而传音一遍，这才让中云子释然，怪不得呢，怪不得一向僵尸脸的宁不凡罕见的对一个小辈儿这般友善呢！

关于甘樱凝，几乎是个茅山高层都清楚她的事儿，毕竟那是祖辈的遗愿嘛……

中云子并非笨人，稍微一想，便口说让老正陪他转转，便把这一凉亭留给了宁不凡与秦杨。

他知道，两人一定有什么话要说！

墨尔本知趣的退出十来米，却没有走远，看似充当警卫。

秦杨坐下，点了支烟，深吸一口，这时眼中多了些惆怅，转而看向宁不凡，道：“为什么？”

宁不凡眼中却是带着无奈与歉意，他似乎能读懂秦杨此时此刻的心情，是的，他没在凡间混迹过，却是知道情之一字让人疼这个道理。

而甘樱凝呢？

让他帮助其变小，以这种方式多留在人间一段时间，又让他帮忙把自己转送给秦杨那里，即使他没恋爱过，也能看出，甘樱凝是对秦杨有情意的！

而时间，只有一年！

一年之后秦杨还是凡人，而身为预备现任的甘樱凝必须飞升，人都是有感情的，秦杨会爱上她，那么，留在人间的秦杨，近乎来生再无可能再见甘樱凝一面，爱的人不在了，这将是何等痛苦？

所以，他有歉意，很深！

“抱歉！”宁不凡真诚的致歉，叹了声，道：“小兄弟，当初我也是没办法，才做了这等糊涂事啊。”

秦杨摇了摇头，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宁不凡皱了下眉，旋即恍然，犹豫了下，道：“你是想问，我怎知甘姑娘的身份？”

秦杨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一直觉得，在冥冥中，一直有谁在暗中操控着什么，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一个存在于人间的仙！”

他没有直言，但意思很明显，你，可能就是那个仙的代言人，所以很多不该你知道的，你就是知道了。

宁不凡贵为天师道掌教，哪里会是无脑之辈，他苦笑道：“秦杨，不得不说，你想多了！”

“多么？”秦杨冷笑，他讨厌别人把他当成傻子看待，道：“宁掌教，我希望，咱们之间可以坦承一些！”

宁不凡面露不悦，肯定的是，他虽然与世无争，却不意味着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如是，从某叫角度来说，他确实对秦杨不起，可究其根本呢，秦杨始终是一个凡人，他则是高高在上的掌教真人，这就好比一个普通老百姓怒骂国家领导人，你说那位领导人会很坦然的接受吗？

当然，转念一想，似乎又不能这么想！

要知道，如无意外，秦杨应该有了另一层身份，那便是“仙夫”，仙子的男人，从这一点说，那秦杨的身份就要比他高贵的多。

想到这里，宁不凡表情特别的古怪，有点头大，晃了晃，道：“唉，总之，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了！”

秦杨直接起身，转身欲走！

“嗳！”宁不凡郁闷了，这小家伙，脾气很真操蛋，连忙拉住，道：“你要去哪？我还有事情问你呢！”

秦杨对中云子深怀感激，但对于眼前这个送给他爱情，又让他失去的爱情的罪魁祸首，打心眼里是好感缺乏的。

“算了，懒得跟你绕弯子了，我就问你，甘姑娘是否并没有飞升？”宁不凡干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