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黑暗的房间里跑动、攻击,格瑞尔总觉得被束缚住,根本放不开,一切动作都小心翼翼,哪怕是刚刚急速突袭满大人,也没敢用全部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脚步。
现在眼前重归光明,有种卸下身上千斤重担,脚步都轻盈了很多,扭头纵身一跃,从满大人撞出的窟窿里撞进了房间里,双臂高高举起,风暴战戟和火焰军刀成了刀叉,用力的插向了下方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满大人。
面对来势汹汹的格瑞尔,满大人只得压着碎木砖石,朝着一侧翻滚起来,本就肮脏破碎的衣服,狼狈的就地一滚,被满地的砖块碎木挂住了不少布条,撕裂声不断,直接让满大人从衣不蔽体变成了几近**的样子。
只是这样子的他视觉上更加的恐怖了,被埋在地下这么久,黑的跟煤似的,皮肉几乎快腐烂光了,使得他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窟窿,也就比骷髅架多那么一点干枯的皮肉。
看起来相当的恐怖,心理承受差点的估计看一眼就能吐出来,相当的恶心人,也就格瑞尔在海姆冥界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亡灵,比满大人恶心的多的是,完全熟视无睹。
从天而降的一刀一戟因满大人不顾形象的就地一滚,落了空,插入水泥地板上,直没入二三十厘米深,直至格瑞尔双拳都砸在水泥地上,才停下来。
双脚刚落地,有了支撑点的格瑞尔双臂当即发力,用力的朝着左侧一掀,没入水泥地板里的刀戟当即拔出,坚固的水泥顿时破碎,被刀、戟带出大量的泥土,抛洒向空中。
满大人朝着一侧滚动了两圈,躲开刀戟的插击后,就立刻翻身爬起,抬起手来就想再发动十戒,可他的手臂刚抬起,火焰军刀就已经挥了过来,斩在满大人的左臂上,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满大人的手臂压在墙上。
同时松开了左手的风暴战戟,五指握紧成拳向前,一记冲拳,重重的锤在了满大人的胸膛上,‘咚!’的一声闷响,满大人被砸的腰都弯了,身体向后倒去。
自由落地的风暴战戟刚下落一二十厘米,格瑞尔抬起的左膝就撞在了风暴战戟上,将风暴战戟重新顶了起来,一拳打飞满大人,伸开手掌握住了飞上来的风暴战戟,用力的向前一掷。
风暴战戟如标枪一样急速破空向前,仅仅一息,就追上了被格瑞尔一拳打飞的满大人,穿透满大人干枯的几缕肉,顺着肋骨的空隙里插了进去,而后把满大人钉在了墙上。
“捆!”
格瑞尔左手一握,大量的魔力涌动,让腕部的魔法阵散发出耀眼的蓝光,而后风暴战戟跟着亮起蓝光,无形的光竟变为一根根小指粗的光索,瞬间交织成网,绑住满大人的四肢和躯体,将满大人牢牢的缚在风暴战戟上,动弹不得。
‘呼!’格瑞尔长舒了一口气,甩了甩左手,拎着火焰军刀向前一跃,跳到了满大人的面前,伸手将假面骑士卡片从他手里拽了出来,塞进腰间的骑士卡盒里,嘴里还说着:“看来这还是我的卡片。”
“不一定!”满大人话音未落,两人左侧的墙壁‘轰隆隆!’的崩塌,一个巨大无比的头骨带着大量的砖石瓦砾冲了进来,如推土机一样,将沿途的一切全都撞成碎片。
格瑞尔急忙向后跳去,以躲避骨龙的冲撞,他的脚刚离地,就看到满大人身上的光索突然断裂了两根,让他枯瘦的右手恢复了活动能力,闪电般的向前探出,一下子抓住了格瑞尔腰间的骑士卡盒。
同时,无名指上的戒指亮起,发射出一道细小的光线,精确的击中了骑士卡盒和腰带的连接点,用力一拽,竟将骑士卡盒拽了下来,而格瑞尔这时则向后跃起,想远离了满大人。
等察觉到满大人的动作时,想伸手抓住骑士卡盒,指尖在距离骑士卡盒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掠过,而后这一距离继续拉大,直至骨龙如一台高速列车,撞碎左边的墙冲进来,推平房间里的一切,又撞碎右边的墙,轰隆隆的开走,只留下一个庞大无比的贯穿洞窟,和承重柱被撞断大半而摇摇欲坠的大楼。
满大人意气风发的站在骨龙的头顶,手中握着骑士卡盒,对着身后即将倾倒的大楼,哈哈大笑着,说道:“汝等自诩英雄,这栋即将倒塌的楼里还有一百多人活着,英雄,汝是来抢你的力量之源,还是救他们呢?哈哈哈...”
说着,说着,满大人就又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尽显赢家风范,当然如果他能把胸腔里插着的风暴战戟拔出来,捆着他身体的蓝色光索挣断,就更好了。
“这家伙,更狡猾了。”格瑞尔恨恨的说着,急忙丢掉火焰军刀,抬起双手,双腕全都出现了土系魔法阵,大量的魔力涌入其中,四周的砖石瓦砾好似受到牵引一样,飞向了被撞断的那几根承重柱,快速的叠摞在一起,重新撑起了这栋大楼,而后碎砖烂瓦在魔力的作用下,竟融为一体,再度变为坚固的承重柱,刚刚还摇摇欲坠的大楼顿时稳固起来。
好不容易完成对大楼加固,正要去追满大人,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势滔天的那种,整个曼哈顿的汽车全都被震得响起了警报,无数人从睡梦中惊醒,惊恐的打开窗户,看到了漫天的火焰,以及一道道冲向火焰海里的流光。
只有少数幸运的人,才看到了全过程,一条骨头组成的龙正呈四十五度角,往空中冲呢,突然间从旁边的大楼顶部飞出数十枚导弹,接连轰击在这条骨龙的身上,爆起漫天的火焰,几近把这条骨龙给吞没了。
在响彻天地的爆炸声中,一个隐于阴影的绿色大块头咆哮着跳起,直接冲进了火海里,一巴掌拍在骨龙的脑袋上,‘砰!’的一声巨响,体型比绿色大块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骨龙,竟被扇的脑袋一歪,飞行轨迹顿时偏移,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大楼里。
惯性让骨龙继续往前飞着,跟犁地似的,在大楼上趟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大楼的玻璃、碎砖雪花似的纷纷洒洒的掉落下去,如此高度,掉在地上,就跟刀子一样,深深的扎进公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