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北觉得耳朵有点发烫,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虽然她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你男人你垂涎个毛啊,但是不可否认,有时候男色的魅力是不可挡的。
叶绍谦脱光了上衣,就开始一只脚往浴室方向跳,那模样挺可爱的。夏小北想他刚才跑出去追她的时候,是不是也一路这么跳着过去的,笑过了又开始心疼,早知道就跑慢点了,这追得多辛苦啊。
她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他进了浴室她就靠在门板上看着。
他终于忍不住,红着脸转过头瞪她:“有你这样的吗?把头转过去,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她耸耸肩,懒洋洋的转了个身:“迟早是我的人,你害羞个啥?我不看就是了,我在边上守着,你有需要就叫我。”
背后半晌没声音,她正疑惑,忽然炽热的气息喷在耳后,耳垂上一阵湿湿痒痒的触感,好像……有什么在舔!
夏小北顿时浑身僵硬,汗毛一根根全都竖了起来:“你……你干吗?”
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从汗毛孔里钻进来,无孔不入:“你不是说……有需要……就叫你吗?”
他把那个“有需要”咬得格外暧昧,听得她浑身又是一颤,他的整个身子也从背后贴上来,隔着厚厚一层衣服,她几乎都能感到他光滑柔顺的肌理,刚才在客厅看到的一幕又赤口裸裸浮现脑海,而他的舌头还在不老实,从耳垂流连到脸颊,舌尖故意的打着转,搅得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好像有电流通过般酥酥麻麻的。
“你,我,我,你……你还是自己洗吧!”她慌不择路,一下子逃到门板后,把浴室门死死的钉上。
她在门外头兀自喘着粗气,还没平复下来,就听见里头叮叮当当什么东西接连掉下来的声音。她把门拨了个缝,探只小脑袋进去:“……怎么啦?”
浴室里,热气腾腾,如同隔着一层薄雾。叶绍谦还穿着裤子,一只腿搁在浴缸里,另一只绑了石膏的敲在外面,整个人坐在浴缸沿上,浴盐什么的,大大小小的瓶子倒了一地。大约是刚在浴缸里滑了一下,地上溅的都是水花。
“我来帮你吧。”
夏小北也顾不上害羞,脱了外套走进来,捋起两条袖子就下水扶他。他躲了一下,被她按住肩膀,整个人坐进水里。
她拿了张凳子,把他伤着的腿放在上头,底下用抱枕垫着,然后伸手就要到水里解他的裤子。
他整张脸在雾气里红透了,用手遮着。夏小北一把打开他的手:“你穿着裤子洗?”
这气氛……真是尴尬透了。
夏小北尽量目不斜视,在他自己的努力下,协助他把裤子脱下来,尽量不让石膏沾上水。她随手拿了个浴球,在上面打了浴液,搓出泡沫来,在他身上擦着。
叶绍谦不安的坐在水里,也许是温度太高,她的小手凉凉的,恰似炎炎夏日里最清凉甘甜的一股泉,所到之处正好缓解了他的焦躁饥渴,然而之后,却是更深的难耐和渴望。他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血液里像是有上千条小虫,爬来爬去挠得他又难受又好受。
夏小北擦完上身,对他说:“站起来。”然后就伸手下去扶他起来。
他不知为何,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起来,后来夏小北费了好大力,差点被他一起扯进水里,他才慢慢悠悠的站起来,一张脸尴尬的盯着侧面墙壁,不知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夏小北习惯了他这副别扭样子,继续耐心的给他擦着,擦着,擦着……然后她的手停了一下。
叶绍谦敏感的意识到什么,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浴球,沙哑的声音说:“我自己来吧……”
“嗯……”她怯怯的把浴球塞到他手里,然后这时空下来的双手,她却突然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还有双眼……该看哪里呢?
虽然她不断的在心里说:别看那,别看那,可是刚才她给他擦浴液的时候,的确,貌似,好像……不小心碰到了那里……她觉得自己的一双手已经僵硬了,五指虚浮的张着,停在半空,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连叶绍谦都察觉了她的不自在,于是尴尬的咳了一声,指了指对面挂着的浴巾说:“麻烦拿给我。”
“哦……好。”她把浴巾递给他,不知他要干吗。
只见他迅速洗好了下身,顺手把浴巾围在下身,才坐入水中。夏小北赶忙过去扶住他,心里却在嘀咕:难道自己表现得真有这么明显么?把人家一大男人都吓着了……
见她还在发呆,他嘴角牵动,坏心眼的用沾着泡沫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还在想呢,坏丫头。”
“啊……?”她猛的甩了甩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表情都写着呢……”他笑得魂颠倒,眼越发暧昧,“你不是说……迟早是你的人?”
她红着脸,决定一错到底了:“是……是我的人就不能宵想啦?”
他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别说宵想,真想……也可以。”
轰--浴室好像更热了。她觉得吧,不管yy不yy,貌似最后吃亏的都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洗完了,夏小北身上也几乎全湿了,尤其是把他从浴缸里扶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湿漉漉的接触……又不纯洁了……
她极度有耐心的一边被吃豆腐,一边帮他把睡衣穿上,并且伺候叶大公子上床躺下了才离开自己去洗澡。
她临时过来,在这边没有换洗衣服,就随便找了一件他的T恤穿着当睡衣。宽松的款式,长度刚好裹住大腿,她把半湿半干的头发束起来,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整个人顿时清爽精起来。
她换好衣服出来,叶绍谦的房间已经关上了门。她朝隔壁客房瞅了眼,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床被子,她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隔着一扇门敲了敲。
门里没有声音。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于是大声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他在里面笑得前仰后合,过了很久才过来把门打开。说实在的,他伤了脚还是好看,整个人纤长的,裹在松松的睡袍里,胸口处若有似无的袒着,露出锻炼良好的身段。刚洗过的头发特别黑,一缕一缕服帖的垂着,一笑,还是那样玉树临风。
她抱着枕头扑进来,说:“呀,你怎么这样好骗?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被大灰狼给吃了?”
他但笑不语,那贼亮贼亮的眼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到底谁才是大灰狼。
他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宽阔的床中央立刻塌陷下去,他尖尖的鼻子顶着她的,细长的眼睛在夜色里格外晶亮:“你说……你怎么这么好?”
她用鼻子用力的回顶了他一下:“这话该是我说的吧?”
“到现在为止……我还觉得有点像做梦。”他扶着她的肩,很认真的看着她,“就像那天在医院一样,我也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我醒了,看见你和二哥的照片,我就笑自己:看吧,又做不切实际的梦了,所以你才弄得这副可笑的田地。其实这两天我也想过,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想清楚了,如果你不说,那一定是有苦衷,我愿意等,也愿意相信,只要你还愿意跟我解释。”
她急忙吻住他,他的舌没有进去,只是浅尝辄止又分开。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愿意解释。那只是一个错误,一次阴错阳差,就在你第一次遇见我的停车场那,雷总被下药,所以才……那之后很久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可是我不忍心……我在美国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姐姐抚养。这么久了,我没想到事情会被拆穿,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