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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霍彻斯基侯爵和夫人从睡梦中醒来,他们从管家那里得知罗格邀请他们醒来后到城堡大厅去见面,他将在那里指出凯文王子投毒案的真凶。
得知这个消息,侯爵和夫人都惊讶而又激动,他们立刻梳洗着装匆匆来到城堡大厅,只见罗格、安东尼奥、凯瑟琳、塔莉以及应邀前来的德伊兹主将都已在座,侯爵府的仆从当中,侍女维多利亚、瓦伦蒂娜、士兵尤里和厨师长约瑟夫也都侍立在大厅中。
侯爵夫妇匆匆来到罗格面前,在互相问候过后,罗格请他们坐下,然后转身对在场的众人说:“好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凯文王子中毒身亡的案子,与那个案子关系最密切的人现在都在这间大厅里了。”
在场的人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彼此,除了坐在沙发上的安东尼奥等人以外,其他侯爵府内的人脸上都流露出淡淡的不安,似乎担心罗格突然指控自己是投毒的凶手。
但罗格并没有这么做,他点燃了自己的翡翠镶金嘴烟斗,叼着烟斗从茶几后面走出来,在大厅里踱着步说:“通过对德伊兹方面的调查,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凯文王子是死于红菜汤中的凝血草中毒,与之相同的还有为他尝菜的侍从官。”
他走到士兵尤里的面前,盯着那年轻人不安的脸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要在汤里下毒,就需要接触那碗汤,通过维多利亚、瓦伦蒂娜和尤里三人的口供我得知,尤里并没有触碰过餐盘。”
说到这里,他狡黠的一笑转过身来对众人说:“你们也许会说,会不会是他们三个人勾结下毒的呢?我也这么想过,但这无意是个愚蠢的做法,绝不是一个设下如此精妙谋杀案的人所应该做的。”
“试想,如果他们三个当中任何一个是凶手,背后都必定有一个指使者,因为他们都没有杀王子的动机,而指使者要毒死王子,为什么要雇佣一名巡逻兵呢?”
“侯爵府走廊上来往的人很多,参与投毒的人越多越容易引起注意,两名侍女可以很自然的假装聊天避人耳目将毒投入食物,而巡逻兵与她们的接触反而会引起关注和怀疑,基于此我认为,尤里并不是投毒者当中的一员。”
听到他的话,尤里不禁松了口气,只听罗格继续说:“在之前的交谈中,尤里告诉我他在撞见瓦伦蒂娜和维多利亚的时候,看到瓦伦蒂娜的手里拿着扫帚,而维多利亚双手端着盘子。”
他走到瓦伦蒂娜面前,低头指着她身上的女仆装说:“大家可以看到,侯爵府的女仆装是没有口袋的,如果瓦伦蒂娜是投毒者,她在将毒药投入汤内的时候必定会遗留包裹毒药的东西。”
“但是,”罗格转身摊开双手说:“尤里的证言表明她的手中除了扫帚别无它物,我相信不会有人认为瓦伦蒂娜将包裹过毒药粉的纸包塞进嘴里吃掉了吧?难道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幽灵吗?”
他的话让安东尼奥、凯瑟琳和塔莉都不禁露出了微笑,瓦伦蒂娜轻轻的点了点头,听到罗格说:“所以,我们也可以排除瓦伦蒂娜小姐的嫌疑。”
“这样的话,是不是维多利亚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了呢?”瓦伦蒂娜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我不是凶手,也不是帮凶,那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我可以证明她没有下毒?”
“你可以证明她在遇到你之后没有实施过投毒,但你不能证明她离开厨房到与你相遇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将毒药投入汤里。”罗格转过身来凝视着站在瓦伦蒂娜身旁的维多利亚说:“这接近五分钟的时间,她可以做很多事情。”
听到罗格的话,维多利亚怯怯的抬头看了看罗格,只见他微微一笑说:“瓦伦蒂娜的确无法证明,但我可以证明你是否清白。”
维多利亚心里一动,满怀期待的望着他,听到罗格说:“我去见过维多利亚的父母,她家境殷实,父母和弟弟都有良好的生计来源,生活的并不辛苦,而她本人也曾向我表达过侯爵夫妇对她很好,她对此心存感激。”
“我曾经给过维多利亚两次逃离城堡的机会,一次是我让她返回家中给我买烟草,一次是她买回烟草后我让她回去干活,如果她任何一次企图逃出城堡畏罪躲藏,小坏蛋和莫妮卡都会把她藏身的地方告诉我,我会亲自把她抓回来。”
听到这话,维多利亚惊讶的看着罗格和他肩膀上的小毛球,在此之前她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监视自己,只听罗格继续说:“但维多利亚还在这里,她没有选择逃离,这有两种可能,要么她问心无愧,要么她相信她的指使者能够庇护她。”
说到这里,罗格话锋一转将目光指向沙发上的侯爵夫妇说:“以维多利亚殷实的家境,她不会轻易被利益驱动铤而走险,唯一可能让她这么做的就是权力和恩遇,所以要确定维多利亚是否有罪,就要先确定侯爵阁下是否有罪!”&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