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对你的女人无理,我就不信,你能淡定地看着无动于衷?”
“能。我能。谁要是对陈芝兰无理,我巴不得,省得她一到晚上就缠着我。”
“你这还是人话吗?”顾元柏又打了一下。“虽然陈芝兰是黄脸婆,可她还是你儿子的亲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要是让芝兰听到,不揪掉你的耳朵才怪!”
“反正都这样,揪掉就揪掉。如果以后都不能硬起来,我这活着还有啥意?不如死了干脆。”
“尽说没用的屁话。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人家还不一样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时机到了,你还可以把这个仇报回来。被人整成这样,你再来个以牙还牙不行啊,现在,你要配合医生积极治疗,知道吗?”
“以牙还牙。对,我要以牙还牙。”徐少聪收敛起失去理智的怒意。“我得让沈浩然和姚雨婷这对狗男女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这样想就对了。”顾元柏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徐少聪不寻死觅活,留下这条贱命也好,两人是铁哥们,少了谁心里都不好受。“能走路就回家去休息,在医院住太久,我怕没法跟芝兰交待,你这才住一个晚上,她就打电话来责问我了,说我为什么又派你出差?至于回去怎么向她交待,不会要我来教你吧?”
“我怎么和她说这事?”徐少聪傻愣愣地看着顾元柏。“这婆娘精明着,我说的话她信吗?万一她要硬来,不就**了?”
“自已想办法吧,这是你们两个口子的隐私,不要说太多给我听。估计你得调理好久,我问过医生,就算好了,短时间内也是没办法做那事,但也没绝望,事在人为嘛,会有迹在你身上发生的。”顾元柏故意宽他的心。
“行。过两天我就回家去休息,住在这里很不习惯,每个人看我的眼都怪怪的,妈个逼,女人没干成,反把自已弄成这副模样,等老子好了,一定要死那娘们,凭什么他沈浩然能,我就不能?”
“看看,又在说浑话了不是?人家沈浩然跟她什么关系?那是旧情旧爱,你跟她啥也不是,而且还是死对头,人家会让你随便?除非你官够大,钱够多。少聪啊,别做异想天开的梦了,好好养伤,等伤好后,努力往上爬,到了高处时,你想玩什么女人都没问题,你不去找,人家还会主动送上门来,所以说,我们男人啊,要想征服女人,首先得有本事征服世界。等你征服了世界,天下女人都你的。”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只是,等我征服了世界,再多再漂亮的女人摆我面前也没用了,都一把年纪了,你说我那时还搞得动吗?”徐少聪脸一垮,不耐烦地说。“哪像你,有个那么嫩的蓝沁。我呢,每天回到家只有面对陈芝兰那张老脸,还动不动就骂人,你说我能不到外面打野食?我要留在省城,你非得弄我回茂竹,要是不回来,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么说你是在怨我?”顾元柏没好气地看着他。“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为你的前程着想,你一天到晚尽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省城虽好,你能在那待一辈子吗?茂竹是你的根据地,如果这里都流离失所了,你还怎么混下去?到时候,我拍走人就是,难道你要在姚雨婷的指手划脚下过日子?那女人的野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样跟我们针锋相对,为的就是书记这个位置,你却不当回事,你太让我失望!”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徐少聪沮丧地说。“如果那功能都没了,我什么念想都没有了,夺得这书记位又有什么用?”
“跟你说半天,你还是这副模样,真是四季豆不进油盐,我看你是没得救了。”
“这事要是轮到你身上,恐怕你比我还要沮丧?”
“要是我,我才不会沮丧。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治不好?再说,你这手术做得成功,这样吧,等你伤口长好后,住到妹儿山疗养一段时间,有梅兰竹菊陪着你理疗,我想,功效一定会大增!”
“真的?”徐少聪眼露惊喜。
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是伤疤还没有好就忘了痛。
听说去妹儿山理疗一段日子,这样的美事他能不眼放精光?
“我几时骗过你?”顾元柏知道自已的劝解起功效了。“只要能让你命根子能**来,梅兰竹菊不行,再给你找几位试试也行,前提是你现在得振作起来,不要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
“好,从现在起,我一切都听你的。”徐少聪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还是你最好,什么都替我考虑到。不愧是我的好哥们!”
“知道就好。”顾元柏起身告辞。“那我走了,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或者让舒秘书去办。”
“嗯。你去忙吧!”徐少聪与他挥手道别。
顾元柏的一席话让他活了过来,开始还有气无力的熊样,现在就变得生龙活虎了,要是能走路,他巴不得现在就住到妹儿山去理疗。
有那么多美女陪着多好啊!幻想着那些白皙的手每天握着自已的命根子轻轻地抚摸,心里就特别舒服。难怪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舒祈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顾元柏走过来,他起来很是恭敬地打招呼。“顾书记要走啦!”
“舒秘书,辛苦你了!”顾元柏如狐狸般狡猾,面观舒祈安的恭敬语后,语带保留地说。“你可能还要在医院待几天,徐副书记睡着后,你可以回去拿些换洗之物。他这病情,身边没个人守着不行,又不敢让他的家人知道,如果徐副书记冲你发个脾气啥的,让着点,不要跟他计较。”
“我会的。书记放心吧!”
两人视线一对,如同两道疾速的闪电撞在一块,几乎要在这沉闷的走廊撞出声响,最后还是舒祈安先移开视线。
“听说,你把她送来的早餐都扔进了垃圾蒌?”顾元柏的语气一下变得严厉。心想,你小子千万别跟我耍什么花招,要整你就跟拍死一只蚊子那样简单。我觉得你有利用价值,你小子才可以活得舒舒服服,要是我觉得你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你小子的安逸日子也到头了。
“是因为蓝沁煮的粥有虾米,我是怕徐副书记嘴馋,他刚做了手术,还不能吃这些东西,所以我才扔进了垃圾蒌,没别的意思。”舒祈安属于智囊角色的灵猴,应付眼前的老狐狸还是没问题。
蓝沁煮粥确实爱放小虾米,因为舒祈安喜欢海鲜粥,即使他没打开来看,也能猜到粥里放了虾米。
其实,他也不知道动了手术能不能吃虾?完全是信口开河,先胡弄过去再说。
反正他吃与不吃都有罪,吃了蓝沁送的爱心粥,老狐狸会吃醋。不吃,老狐狸至少不会吃醋,顶多说他不识好歹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顾元柏临走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五万元我已经替你交出去了,你也不要灰心,这次升不了副主任,下次调你去市里,好日子还在后头,跟着我没错,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那等我有钱了再还上。”舒祈安假意这样说。
“不用还了。”顾元柏看了他几眼。“只要你忠心耿耿就成。”
“书记放心,之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我会谨记书记的话,一切遵循书记的指示来做事。”舒祈安俯首帖耳地站着。“这次要不是书记您帮忙,我舒祈安就死定了,谢谢顾书记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后书记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就是,公事私事我都会尽全力去做好。”
“小子,这就对了,跟着我准没错。”顾元柏满意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舒秘书总算是完完全全归顺自已了。
“书记说得没错。”舒祈安凑他耳边说。“姚县长来过医院,她问我徐副书记得了什么病?”
“是吗?”顾元柏更是满意地看了舒祈安一眼。蓝沁说在医院碰到姚雨婷,他心中正纳闷着呢,现在听他说出来,心里仅存的一点疑心也没有了。“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按书记您的原话转告,说他蛋疼。”舒祈安故意装傻地笑着。“姚县长听说后还不好意思地笑了。”
“嗯。我知道了。”顾元柏虽然对他的转告有些无语,但还是赞许地点了下头。从整个事件来看,舒秘书应该是不知情的,这样就排除了对舒秘书的怀疑。
顾元柏生性多疑心,就算他认为舒祈安归顺了自已,还是会多方考验才肯完全信任。
顾元柏走后,舒祈安回病房看了看,见徐少聪睡着了,他也趁此机会回家去,一进屋,他就冲进厨房。
自从两人冷战以来,舒祈安就不进两人曾经一起住过的卧室,蓝沁一般就在冰箱上贴纸条。
果然,冰箱上贴着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他伸手撕下来。
上面写着:安安,我回家去了,这个假期都不会回来。我知道你恨我,对于你,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为了一赎我对你的愧疚,我会减少同他的来往,回去住一个假期,就是要慢慢冷淡和他的这种不正常关系。照顾好自已!蓝沁留。
舒祈安把纸条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转过身,却心有不甘,弯下腰把纸团捡起来,又一点一点地展开来抚平。
回到房间,把这张皱巴巴的纸条夹进了书页里面。这才从衣柜里找出衣服,去卫生间洗头洗澡。
洗完出来躺在床上又把书翻开来,纸条上的字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可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看。她真的觉得愧对我?回去真的是想冷淡和顾元柏之间的关系?舒祈安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