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蓝沁,是我大意了,没发现你是在生病,还那样误会你。”舒祈安心疼地看着她解释。
“没事。你又不故意的。”蓝沁执起他触摸的那只手,暧昧的眼在他脸上流连,她想要好好记住这张脸,很快,他们就要分道扬镳,彼此变成陌生人。
“你现在感觉好些没有?”他连说话都显得有些笨拙。
“嗯。”她把他的手又放在脸上。
“确定不要去医院?”
“不用。”
“那我去熬点白粥给你吃。”舒祈安把他的手抽出来,“你再闭着眼睛休息会,我做好了再叫你。”
“好。”蓝沁跟个听话的乖小孩一样,紧紧地闭上眼睛。
等舒祈安一出去,她的眼泪“哗”一直就流了出来,看来,他还是在乎自已的。只需要证明这点就行,别无他求。
离婚的信念更加坚定了,绝对不能再让安安活在这种永无止境的折磨中。
舒祈安把砂锅洗干净,舀了小半碗米淘洗干净倒进砂锅,等砂锅的水开后,再把米倒进里面慢慢熬着。
看着幽蓝幽默蓝的火,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了,心底的伤还没痊愈,为什么他可以不再生她的气,不再恨她,居然还用手去触摸她的唇瓣。
难道真不在乎她与顾元柏的事了?
一想到顾元柏三个字,埋藏在心底的伤口又被撕开来,他的目光刹那间充满敌意。
对,不能原谅她!
绝对不能心软,不管她有多可怜,就是不能在最后关头乱了方寸,离婚这件事绝对不能含糊了。
此时不离,以后就没办法离。现在顾元柏有李雪这个替代品,蓝沁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如果等他失去李雪后,那蓝沁又会成为他的必须品,周而复始,猴年马月才能扯掉这块让人窒息的遮羞布?
锅里不停地翻滚,他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着,挑衅似地扬高了下巴,仿佛锅里熬的不是粥,而是顾元柏的狼心狗肺。
如果允许,他真想把顾元柏这样的人渣千刀万剐。
本想煎鸡蛋,可想到感冒不适宜吃鸡蛋,他把冰箱里的胡萝卜和青瓜拿出来,切成细丝炒成一个菜。
做好后,他推开门轻声唤她。“蓝沁。”
“哦。”蓝沁心花怒放地应了声。“是不是粥做好了。”
“你是出来吃还是我端进来?”舒祈安的手放在门上。
“我起来吃。”蓝沁一股作气从床上坐起来,“啊,现在舒服多了。”
“那你快点。”舒祈安转身离去,他把厚厚的一叠报纸垫在桌上,再把砂锅端出来放在桌子上,省得跑来跑去舀粥麻烦。
蓝沁梳洗后坐到桌上,刚要拿筷子,舒祈安叫住她,“等等,再吃一次药!”蓝沁瞪着眼,跟孩子般嘟起嘴,双手托腮,有些不情愿地看着他走到面前。“我都没事了,还是不吃了吧?我好讨厌吃药!”
“不行,这药一定得吃!”舒祈安把水放桌子,捏着她的嘴就把药给扔进去了,又端起杯子往她嘴里倒进些水。
蓝沁只好“咕咚”一声连水带药一起吞进肚里,表面上不情不愿,心里却是幸福的,这才是那个关爱自已的安安。
曾经,她是那么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关爱和照顾,享受着他最真的爱意。只是后来,这一切都让自已亲捭给毁了。
白粥就着清炒双丝,吃着特别香,她一口气吃了两碗。
舒祈安也喝了两碗粥,他看着蓝沁。“吃饱了吗?”
“嗯。”蓝沁点了点头。“这砂锅熬出来的粥就是特别好吃,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只图方便省事,又用高压锅煮粥,跟你说,用高压锅煮粥,一是危险,那蒸汽很容易冲开保险伐,二是煮出来的粥没有砂锅煮出来的好吃。”
“知道了。”舒祈安起身病着砂锅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