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默默侍候着的管家已经没眼看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烂的棋品。
这个一直悔棋的人,绝不是他家威名赫赫的镇南王爷!
魏谨言淡淡看着苏放鹤不断拿走自己的棋子,直到棋盘上大部分都是他的黑子,面色不变。
“对了,我今个儿想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见他一直没什么反应,一直在赖皮的苏放鹤不由得有些讪讪的,索性丢了棋子,转而盘着腿在椅子上坐下,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谨言,你可曾听说过凤身之女?”
他说的是一直以来坊间的流言,据传,有女子出身时有凤凰来贺,出现的观被不少人引为谈,更有不少术士说此女子天生贵不可言,是命定的皇后,只要娶了她便会成为皇帝。但这些年来,很少有人知道后来那女子在何处,渐渐的便只剩下坊间传言了。
端起一旁的白瓷杯轻轻浅酌一口茶,魏谨言笑笑,不露情绪:“王叔何时也信起这些占卜算卦之术。”
苏放鹤嘿嘿一笑,换了个姿势,晃着二郎腿:“自然是知道此女的下落。”
魏谨言疑惑地看向他。
见状,苏放鹤来了兴致,继续道:“咳,说来你可能不信,是那丫头自己找上我的。她的父亲曾是我的副将,后来他临死前得知我一直在冀州,便写了信让我帮忙照拂一二,我见那小丫头聪明伶俐,就收她为义女了。”
“哦。”魏谨言听闻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苏放鹤皱了皱眉:“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抬眸看他一眼,魏谨言道:“有何要问?”
苏放鹤顿时语塞。
他这个侄子,从小时候开始就怪怪的,实在太过冷静淡然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好像都未见他慌张过,弄得他每次想捉弄下都觉得很没意思。
揉揉有点僵硬的脸,他撇着嘴说道:“一家人不说暗话,谨言,你想要那个位置吧?”
魏谨言丝毫不怪他会说出这种话,他这位王叔看似跟三岁小孩子一样的性子,可十八年前他可是征战沙场多年的镇南王,就算如今早已解甲归田,暗地里也还是有自己的势力,他做的那些事情瞒不过他并不稀。
“是。”魏谨言没有犹豫亦没有隐瞒,仿佛说的并不是什么足以让整个凌安王府都陪葬的话。
“既然如此,你不觉得娶了这种女子以后会事半功倍?”
有时候,成大业者除了绝对的势力以外,还有坊间的名声,造成的影响可谓不小。
轻轻搁置下茶杯,魏谨言摇摇头:“王叔,我并不信命。”
命啊……
呵,这个字眼实在让他不喜。
就是因为这个字,当初他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烈么。
他微微低头,白纱挡住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浓浓讽刺。
苏放鹤愣了愣,还欲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瞧见庭院中正朝这边走来的女子,刚刚有点儿被打击到的心脏再次复活,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