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时,她诧异地挑高了眉头:“你?”
她实在无法不惊讶,叫她的人赫然是三年不见的湛清。
相比较于她,湛清看到她后……直接呆若木鸡。
“你——”
湛清惊异地盯着眼前与那位魏府表小姐相似的白衣女子,仔细看两个人还是多少有些细微的差别,但那双眼睛却一模一样!
电光火石间,湛清想到这几日魏谨言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
清晨的时候,他就奉了魏谨言的命令在这里等一位姑娘,但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魏谨言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只说是淮阴侯府的人。而且告诉他,若他见到了必然一眼就能认出。
来不及细细思量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与表小姐又是什么关系,湛清仔细环顾一眼周遭,确定没有多余的人后方才对徐九微开口道:“王爷命我前来接你。”
徐九微没吭声。
看到湛清她自然明白了是魏谨言的意思,现下她比较关心魏谨言的安危,所以没心思与湛清多说,再者说也不是方便叙旧的时候,所以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带着她东绕西绕,穿过巷子和一条弄堂,湛清最后将徐九微带进了隔了凌安王府好一段距离的一户人家,连门都没敲一下,就将她推了进去,尔后飞快关上大门,全程就在眨眼之间,
徐九微连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搞什么鬼!”
不满地嘟囔一声,回身的刹那,徐九微方才看清,这里是座单独的别苑。
四周筑起了足有几人高的围墙,上面攀爬着葱葱郁郁的荆棘花丛,无形中就多设了一道安全的屏障。从门口通往大厅的路是用鹅卵石铺就的,两边栽种着雪颜花,挨挨挤挤开满了整个庭院,与地上的雪几乎融为一色。
顺着路进了大厅,徐九微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窗下躺椅上的魏谨言,银发披散在肩头,手里拿着本翻开的书,那样子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
被禁卫军软禁起来的人出现在这里,还是这幅优哉游哉的模样……徐九微额头满是黑线。
“阿九。”侧眸看到她进来,魏谨言冲她扬了扬手。
她乖乖挪步过去,快要走到他身前时,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太没骨气了,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这朵黑莲花一点儿颜色看看,就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晃了晃。
腰上一紧,她人已经落入他怀中。
手忙脚乱攀上他的肩,徐九微幽幽瞅了瞅他,轻哼道:“我还以为你成了阶下囚了呢,原来你这么逍遥自在。”亏她担心了一路,原来都是自作多情。
抚了抚她的发丝,魏谨言无奈地勾起唇角:“我若不是早有准备,过不了多久就当真会成为阶下囚。”
徐九微一怔:“这么严重?”
魏谨言但笑不语,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在怀中坐好,一手捏紧了书卷。
徐九微不禁蹙眉。
徐九微问:“你准备怎么办?”既然魏谨言早已预料会发生这件事,想来已经有所打算。
魏谨言依旧没有作答。
徐九微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别打哑语行不行!”
魏谨言却只是笑。
她有些气恼。都这种时候了,这人还这么淡定自如,真是感觉皇帝不急太监急!
看她就要发作,魏谨言一手扣住她的脖颈,让她倾身压下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