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她知道了,他和冯佳慧联手对付她,那他可能永无翻身之日。
“不用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好的好,不用劳你大驾,谢谢。”苏浅浅毫不客气,她真的不想见这个谢光头,看了她,只会让她心里填堵。
“哪能,我不能不行,不看我活不下去了。就这样,一会儿,我到你办公室去。”谢天雨咬住了不放,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一个机会,他哪能放弃了。
“真的不用,谢天雨,不用费心了。”苏浅浅还没说完,谢天雨竟然顾自扣了电话。
陈亦然讪讪一笑:“他要去看你,看就看吧,你干嘛不让去?”
苏浅浅听陈亦然的话里话外,酸溜溜的,当下就不高兴了:“我说不接,是你非让我接,我接了,你听了还这样不咸不淡的,算什么?又不是我让他去的,我不欢迎他去,你也听到了,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对门卫说,这个人严禁入内吗?”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陈亦然被苏浅浅脸不脸,鼻子不鼻子抢白一通,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的意思,老同学嘛,看看也是应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陈亦然这样自圆其说,苏浅浅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他,陈亦然刚才脸上的表情,她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明明不喜欢,还非要装大方,真是可笑。这就是男人的大方,装吧你。
“对了,亦然,那个撞伤的人,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苏浅浅没去看看那个受伤撞车的人,总觉得心里是个事。
陈亦然摸了一把鼻子:“你别找事了,有保险公司处理他的医药费,他老婆当着警察的面都敢动手打人,咱们俩个去了,他男人还不给咱们打出来。我可不去,让他们这样不讲理的人打了白打,躲着远点吧,不是咱们的责任,没法同情。”
“那好吧,我也怕他们,你说的对,那女人都敢动手,男的再动手,打了也没办法。”苏浅浅想起陈亦然后背上的伤,也有些后怕,还是别多事了,自私点吧。
到了报社,苏浅浅下了车,她打开车门下了车,跟陈亦然摇了摇手,直接转身进了大门。
陈亦然坐在车里看着她翩翩而去的身影,心烦意乱,这个谢天雨现在找机会来看苏浅浅,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告我小状的?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可是,想个什么办法好呢?
陈亦然坐在车里,竟然不敢离去,谢天雨说他一会儿就来,那好吧,我在车里等等他。一会儿,我就假装正好过来,碰到他,一起进去看苏浅浅。
陈亦然不想给谢天雨单独接触苏浅浅的机会,他怕这个老小子胡说八道,虽然说,他已答应了我,不给苏浅浅乱说我跟别的女人吃饭的事,但他说的话我能相信吗?他巴不得苏浅浅离开我,跟他在一起呢。当初我就不应该去求他,求他无疑是与虎谋皮,跟魔鬼换心。
想到这里,陈亦然打定了注意,他不走了,找了个位置,把车直接停在门口的一边,静待谢天雨来找苏浅浅。
刚才苏浅浅那表情,怪怪的,好像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接电话,是不是怕我听出什么来?他们俩个是不是真的余情未了?
陈亦然越想越难受,他靠在座椅上,死死盯着进进出出的每一辆车,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这个谢光头怎么还没有出现?
唉,难道他不来了,听了苏浅浅的话?不对,他既然说要来,知道苏浅浅撞车了,肯定会来,听那声音,那么急切,我不走,我就不信你不来。
陈亦然火急火燎的呆在车里,打开了收音机,听着车载广播,打发时间。
正听着,谢天雨的那辆奔驰开了过来。
陈亦然一看到谢天雨的那辆车,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两眼发光,好像老猫见到了鱼一样精:来了,这老小子终于来了。
到了门岗,谢天雨在车里没有动,给门岗打了声招呼,门岗一看是辆大奔,竟然立即放行。
进了院子,谢天雨手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下了车,他没有再给苏浅浅打电话,他很清楚,如果他打电话,苏浅浅必定不会再接,他不如直扑她的办公室,这样,才能逮个正着。
他那个胖司机在身后,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紧跟在谢天雨的身后,进了电梯。
陈亦然早就从后面远远的跟着,看到谢天雨这般架势,他气得浑身发抖,两眼冒火。坏了,谢天雨这是开始发起战斗了。怎么了,怎么了,陈亦然,他这不是明着向苏浅浅示爱吗?
陈亦然不能跟着谢天雨进电梯上楼,这里有好多人都认识他,他做为集团的中层,跟着来,会让人以为他是吃醋了,来抓奸的?
谢天雨,好,你狠,你竟然带了苏浅浅最喜欢的香水百合,你什么都知道,你这个架势来报社,让苏浅浅单位的同事们怎么想?你是来显示你的财力的吗?我知道你有钱,我知道你想让苏浅浅重回你的怀抱,可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做梦!
陈亦然正愤怒着,电话响了:“陈亦然,你在哪里?”
“什么事?”电话是冯佳慧要过来的,看来,他们俩个果然是商量好的,谢天雨这个时候来看苏浅浅,她的电话就打过来找我了,哼,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东西,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陈亦然对冯佳慧无比的厌烦,那口气,听着好像吃了馊了的馒头,又冷又硬。
“陈亦然,你承包的那个拆迁户我去了一趟家里,可是他油盐不进,我说给他加钱,他不干,你在哪里?快回来吧,我跟你商量一下对策?”
“冯佳慧,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承包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凑什么热闹,拜托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陈亦然正心里一肚子的火,正好喷涌而出,对着冯佳慧嗵嗵的一阵乱炮狂轰。
冯佳慧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帮他,却被他来这么一通狗屁,气的差点把话机砸了:“陈亦然,你这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我要不是为了帮你,我还这个闲心干什么?我告诉你,那个拆迁户说了,如果三天之内不给他女儿调整工作的话,他就天天到省委省府门口拉横幅上访去。”
“什么,上访,去吧,让他去吧,访他娘的,他无理取闹,还有理了。我就不信,现在咱们的信访局是哄这些人玩的吗?是对是错,他们也要分得清的,不可能这样乱打一靶。”陈亦然才不信他,他这样无理的要求,信访局接访的人也不会相信他。即不合理又不合法,他凭什么?让他访访去吧。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是如实的告诉你了。再见!”冯佳慧气坏了,为了那个拆迁户,她跑了两趟在他家门口站了一天,才让进的门,好,现在好,这个陈亦然竟然不理这一套,她白为他心辛苦,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劈头盖脸这一通臭骂。这个陈亦然,你这个该死的,我就是有病,干嘛自己去拿着自己的热脸贴你的冷。
陈亦然真想上楼,去看看谢天雨和苏浅浅见面的场景,他快急死了,这怎么办,这怎么办才好?他好担心,让苏浅浅独自见谢天雨。可是,冯佳慧说的对,那个拆迁户他还一直没有上门。必须得抓紧时间去一趟,把他的要求先答应了,万一他真的上访,魏新源又会被宣传部点名。别人包的人都没事,他的出了事,这不是成心给魏新源点眼药吗?
为了拆迁的事,魏新源已被通报一次了,魏新源最讨厌的就是接到省信访局的通知。
陈亦然不得不惦量惦量哪个事大,哪个事小。
眼下,火烧眉毛的时候,他只好放弃跟。他心里哆嗦着:谢天雨,求你了,但愿你不要食言。
陈亦然悻悻的回到了车上,他也想过了,他不能和谢天雨同时出现在这里,会让人看笑话。
算了,与其这样,不如先走吧。
陈亦然上了车,直奔拆迁户老胡家。
***
话说谢天雨进了报社大楼,打听了苏浅浅的办公室,直奔苏浅浅办公室扑了过去。他要的就是速度,他要给苏浅浅一个惊喜,一个意外,他要让苏浅浅的同事们看到,他这个有钱人的风度。
谢天雨得意极了,走起路来,一身都带着风,那派头,就像一个极其有款的大爷。
他到了时政部,一进门,就对正埋头坐在门口的一个小伙子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你好,请问苏浅浅在哪里?”
“噢,你找我们苏主任啊,她就在左边这间办公室里。”那个小伙子正在电脑上编稿子,伸手指了指左边一间挂着主任牌子的办公室,你看,门半开着,你过去就行。
小伙子张大了嘴巴看着谢天雨手里抱着的一大捧香水百合,没想到,我们苏主任还有人送花啊,呵呵。
其他的人都听到了动静,抬眼看着这个手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的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跟班。他们纷纷站起来,趴在隔板上,望着这个炫丽出场的男人:“他是谁?看这派头,不得了?”
“不知道,看后面那个人手里提的东西,呀,看看,鲍鱼,虫草,鱼翅,刺参,天哪。”
“你猜猜,他是什么人?”
“咱们苏主任的朋友?”
“好,谢谢。”谢天雨耳朵里一丝一毫没有漏下这些人说的话,他越听越开心,越听越得意,一边跟那人道了谢,一边往里走。
原来苏浅浅还是个部门的主任了,唉呀,没想到,她还发展的很好。谢天雨转过身到了那办公室前,果然看见苏浅浅正坐在桌前的电脑上正在辟里叭啦打着字,看来,她那打字的动作真优美,就好像在弹着一曲优美的曲子,那姿势美极了,像在弹钢琴。
太好,看她健健康康,完完全全的坐在哪里,他放心了。看来,她真的没事,真的没有受伤。谢天谢地。
苏浅浅坐在电脑面前,身穿着一件米色的连衣裙,脚下,蹬着一双米色的高跟鞋,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的知性的味道,那种独一无二的气息令谢天雨着谜。这是他所接触的那些商界的女性所不同的感觉。
谢天雨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哪里的苏浅浅,一边轻轻敲了敲门:“浅浅,我来看你了。”
苏浅浅正忙着修改一个新闻通稿,听到声音,抬起头,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看着她入的谢天雨:“你,我不是说了,不用来吗?你还来干什么?”
一身灰色西装的谢天雨哪还管她说什么,径直进了门,含情脉脉的把手里的百合花递到苏浅浅的面前:“我不来行吗?浅浅,我不来看一眼,我哪能放心,那样我会害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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