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的他倒是不担心,就怕有人趁乱摸进来,心狠手辣的乱杀乱砍一通,他们一房又只他一个男丁,只怕是护不住娘和妹妹们。
白当家见他给面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康小子上道!”他指着白兰道,“闺女,去把你强子叔给我带回来的酒开一坛过来,我跟康小子好好喝一盅。”
白兰瞅了瞅她娘,见她没反对,“唉”了一声这才去了里屋。
“这丫头。”白当家小声儿的抱怨了两句。
好歹给他留点面儿啊!让人知道他一个大老爷们喝点酒还得看婆娘的脸色,那多丢人?
白婶儿含羞带怯的瞪了他一眼,朱氏几个在一旁都抿着嘴直笑,白易更是双手捧着嘴,笑声大得白当家恨不得捶他。
臭小子,简直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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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郡桓城,原宋邸衙门里头,如今已被里里外外一圈儿的楚军给占了,衙门里头的房间被临时安置了一番,院坝的石桌上,在楚军中占着最高位分的几位将军正围着桌上的舆图指指点点。
在他们一众大块头中间,少年身子骨偏廋,更是矮了他们半个头,一个不注意,几乎就没人能注意到他,他一动不动,眉宇在舆图某处盯着。
时间一长,身边有人注意到了,偏了头过来。
“安郡?”
“这个地方”
有古怪。
他们一众将领心知肚明,别看楚越瞧着小,但他的武力可是他们之中拔尖的,而且为人又正经谨慎,上回不过是与宋桓焦灼时带了一小队人马准备从侧处探探珉郡,却不料在西北方向被人偷袭,一小队人马无一活口,楚越失踪。
失了楚越这个首领,楚军人心涣散,若不是几位将士们镇压了下来,后头又有他们的探子在那安郡里发现了楚越留下的痕迹,只怕楚军已经散了。
不过楚越打从回来后就对在安郡的事绝口不提。
“这处地方可是有何不对?”问话的是楚越右边一位高大的年轻男子,也是楚越的亲信,他的表哥周翰。
楚越摇摇头,嘴唇紧紧抿着:“并无。”
脑子里,那双干巴巴的小手又冒了出来,仿佛在提醒他,怎可能无事呢,他明明欠了一人三恩。
三份恩情。
楚越从小就是个正经人,用旁的人那话,就跟个小书呆一样。正经、严肃、一板一眼,他既然认定了欠下恩情,但棘手的是
该如何还?
全然没想过,这人还没找到呢,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
周翰点头,“既然没有不妥,那下一步占这里你有何法子?”
楚越偏了偏头,露出清秀的侧脸,眼睑微微朝下。
腾州。
白家一蛊鸡汤和烧鱼被吃得干干净净,一桌人都吃得满嘴流油,肚子微鼓。饭后,林娟、林秀同白兰一块儿收拾了碗筷,朱氏则同白婶儿两个躲进了屋里不知道说了些啥,林四娘和白易被留在堂屋里烤火,见白当家的先喝了碗水,不大一会便招呼林康出门了。
林四娘微微有些出,余光瞥向那扇关着的房门。
“四娘姐姐,你咋了?”白易扯了扯她的袖子。
林四娘不着痕迹的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没事。”
白易没察觉,眼珠转了转,凑过去小声儿道:“我们出去玩吧,给蚁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