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没看到老三的名字,被人骗了银子哭了几声么,咋就头上有罪名了?
赵天瑜冷哼一声。
他最是看不惯这种无知又不肯安份的人,想贪小便宜,结果落得人财两空就指天骂地起来,搞得所有人都欠她似的,也不看看场合就肆意的宣泄心中不满,闹得别人都不安宁起来,她还一脸无辜。
不过现在,赵天瑜懒得跟她解释,直接让人带了那骗她五十两银子的人来,那个模样猥猥琐琐的中年大汉一上来,严氏直接瞪圆了眼,立马要扑过去找他还钱,被两个衙差给使使摁住。
“老实点,别动。”
严氏哪里听得进警告,焦急的看着赵天瑜:“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我那五十两就是在他手上。”
赵天瑜问:“你确定没看错?”
这五十两可是严氏最后的一笔银钱,若非不是为了让老三考上状元更保险,依她爱财如命的性子,哪里肯拿出来,所以,这人她自然是记得比啥都清楚。
“就是他大人,就是他!”
此话一出,人群里都是一片哗然。
因为被严氏指着说骗银子的中年大汉,虽说长得不咋地,但人家穿得好啊,身上的衣裳一看就是城中绣春阁里出产的绸缎,二十两一匹呢,还有那腰间挂的玉坠儿,雨润温和,瞧着也不是便宜货色。
一个明显不缺银子花的男子,去骗一个妇人做啥
“肃静,肃静!”
衙差举着肃静的牌子在人前走过,堂上惊堂木一响,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金成虎,这妇人说你骗了她五十两,可有此事?”赵天瑜转头问着那大汉。
金成虎面色谄媚的看着他:“大人”
赵天瑜一拍惊堂木:“说!”
“骗了骗了。”金成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下来。
俗话说因果轮回,这金成虎和严氏本来互不相识,金成虎也并不稀罕那五十两银子,只是两人因为一件子小事结了仇怨,这才让金成虎看不过眼,用话哄了严氏,说他能帮着让他儿子考上贡士。
“小人家几个猪肉铺,本来也是安安分分的做些小本生意,亏的街临四坊的给面子,买卖还算过得去,谁料这妇人,”金成虎呸了一口严氏:“里里外外的说甚肉贵,说我们赚黑心钱,来一回弄得铺子被她挤兑走几个人。”
最黑心的还是有回他在路上听这妇人正拉着平日在他家买肉的客人悄悄说话,说他家这肉不干净啥的乱扯一通,那些街临在他这儿买肉也买惯了,当时倒是没理睬这婆子,但到底听在了心里,心里可能不时嘀咕几句,间接影响了不少他家的买卖,要不然他整她做啥?
至于严氏为何看着贡衙那头的人对他和和气气的,那是因为金成虎确实有个当官的叔叔在里头做事,他又会做人,给里里外外都打点得妥当,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能不对他客客气气的么?
金成虎倒出了原委,别人不知道,但人群里头的马氏和林柳却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们刚来梁上的时候,严氏是说过几回买肉来补补身子,只是回回最后都没买,说梁上城的肉太黑了,吃不起,只给林老三单独买个鸡腿啥的,至于他们,则是随便吃点啥填饱肚子就行。
而且严氏她是真能做得出来这事的人。
倒不是故意使坏,她只是嫌贵,买不上肉,心里不平衡就胡咧咧罢了。以往在村里,大伙都知道这些妇人爱碎嘴,又爱说酸话也没跟着计较,谁料这酸到梁上就闯出事了。
还有上回在贡院外头闹事,也是因为平日里在村里头哭天抹泪的惯了,下意识就打滚撒泼起来,还以为跟以往一般,人家都被闹得头疼了自然就服软了,哪里知道已经在无意识的时候干扰了放榜这样的大事!
“这妇人真是太可恶了,这样黑心肝的话都能编排出来。”
“可不,你瞧那做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