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陈夫人、黄夫人,咱们是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请皇后娘娘□□的,怎么你们倒一个一个的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几位夫人贤惠大度咱们都知道,也不跟你们争,往后朝中上下若是有赏赐的,第一时间就给你们换成能体现你们贤惠大度的。”
比如,赏美人
徐夫人几个顿时闭了嘴,只是有些不甘愿,还隐晦的白了她一眼,道:“县主有所不知,娘娘自来仁慈,我们说的这些娘娘想必也是赞同的,县主还未嫁做他人妇,还不知道这嫁人后的光景呢,这,未嫁人时在娘家当闺女自然是娇客,脾性冲些,性子硬些也无妨,可是嫁人后还是得相夫教子,温婉大度了。”
徐夫人一说,剩下的立马接口。
“可不是,说来县主身份高贵,就算嫁人了自然也是比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要过得好了。”
“听闻县主和国公爷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到时候可莫要忘了请我们吃杯喜酒呢。”
几位夫人一唱一和的,满眼的戏谑。
谁不知道,国公府那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且还是当今陛下的亲姨母,身份贵重,有她在上头压着,一个没了爹的县主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还以为巴着皇后了就能挤兑她们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道是说得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余下的夫人们静静的看着,大都不吭声儿。
林明心被他们说得满脸通红,正要再说,林秀已经打断了:“好了,你瞧瞧你们都成了什么模样了?”
那酸得她都能闻到了。
不就是嫉妒林明心找了个好人家么,说着不稀罕,说着周家姨母各种不好相与,实则还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县主还年幼,你们几位夫人乃是重臣家眷,又岂能跟个泼妇一般揪扯着不放,徐夫人不是将将还在说及要大度么,与县主争上嘴便是大度了?”
徐夫人被点了名,刚要开口:“臣妇”
“徐夫人,”林秀淡淡的扫过她:“还有在座的诸位夫人,大道理本宫许是不知,但本宫知道一点,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夫人们不要整日的念叨着贤惠、大度,而把最根本的给忘了。”
“管家理事是你们的责任,但同时,教育好家中小辈才是你们应该去做的,这一点,本宫不得不说一下徐夫人了。”
徐夫人脸上一下难堪起来。
皇后这是啥意思,是说她没有管教好家中小辈么?
城中除了周国公属皇亲国戚外,余下四家国公府徐、陈、夏、白几家,以徐国公为首,而后为次,在满百官夫人之中,徐夫人身为徐国公的正室夫人,在梁上城里头那也是头一号的了。
向来只有无数人争相巴结她的,说她好的,倒是头一回有人说她不好。
徐夫人满心不甘,咬牙问道:“不知臣妇做了何事惹得娘娘不喜了。”
这事要是不搞清楚,往后这百官命妇的夫人堆里哪还有她的位置?
“这事儿,倒不是徐夫人亲自做下的。”林秀说起了年前前几月在大街上瞧见的那一幕,“本宫亲自瞧见,徐家的少夫人横街穿行,往来开道,视老百姓于无物,喝骂推搡,损毁百姓财物,招摇过市,许是本宫在这宫里待久了,竟不知外头已经是这般恃强凌弱了?”
徐夫人先时听到她说不是她做的心里还一喜,听到后头,额间一滴冷汗不自觉滑落。
招摇过市,恃强凌弱,这样的帽子谁敢认?
“许,许是误会啊娘娘,这,这臣妇一贯对家中小辈下人严格约束,半丝不敢仗势欺人,还请娘娘明察才是。”
林秀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亲眼所见为假,本宫所言亦是谎话不成?”
“臣,臣妇不敢”
徐夫人呐呐着,一贯跟在她身后的陈夫人、黄夫人等都不敢开口,相反还不着痕迹的离了徐夫人一些距离,生怕待会儿牵连到自己身上。
“你徐家不过一位少夫人便能在城里肆意的耍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