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凯见我几乎失态,得意地笑了两声,说:“当然认识,唐雨柔当年精受到强烈刺激,被送进精卫生医院时,我就是她当时的主治大夫。”
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凯哥的脖领子,急赤白脸地问:“你提起我母亲到底什么居心,你想说什么?快说!”
李文凯突然伸出一根指头,在我的胳膊上戳了一下,我感到手臂一麻,抓住他脖子的手上的气力顿时全部消失,他趁机从我手下溜走。
李红见状不妙,马上从腰里拔出一把飞刀,甩手朝李文凯的面门飞了出去。李文凯手里的钢球飞出,与飞刀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飞刀被钢球磕飞,而钢球也滚落到几米远。
我准备再次出击时,李红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摇摇头说:“唐少,你冷静冷静,不要这么冲动。没看出来吗,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今天我们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李文凯突然发出一阵怪笑,他阴森森地说:“唐羽,你母亲唐雨柔当年是因为精分裂住进了我们医院。我今天来见你,只是想看看,她的精分裂症是否遗传给了她唯一的儿子,就是你。今天我来见你的主要目的,就是带你回家的,走吧,你妈妈在那里等你。”
我怒不可遏地骂道:“放狗屁,我看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经病。”
李文凯继续怪笑道:“唐羽,听我一句劝,跟我们走吧,我们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那里有你很多朋友,在那个地方你才能找到你自己。”
我怒不可遏,猛地从腰里拔出枪,刚想举枪射击,却被李红一把按住了。李红眼睛盯着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乱来。我想了想,强忍住胸腔里的一股恶气,将枪管垂下。
李文凯点点头,重新走过来坐在我面前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唐羽,在下委实是一番好意。你的精分裂症还处于潜伏期,精疾病的潜伏期一般都比较长,目前虽然没有发现明显的后遗症,但是谁能保证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不会发作呢。”
我恶狠狠地说:“住口!老杂毛,你敢再攻击老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红突然冲着屏风后面冷冷地说:“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
李红是在跟谁说话?我狐疑地望着李红。李红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转头望屏风后望去,看到一个淡淡的人影。我抄起一把凳子,朝屏风砸了过去。屏风轰然倒地,这时我听到几声清脆的掌声自屏风后响起,一个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男人一边鼓掌,一边说:“李红,你还像以前一样心细如发。唐羽能收了你,确实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像你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着实可悲可叹。”
我们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男人的眼十分犀利,望着我和李红似笑非笑,笑容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接下来更怪的事情发生了,门口站立的两名黑衣人竟然给这个男人跪了下来,一脸虔诚地脑袋着地磕了两个头,恭敬异常地说:“深爷。”
男人似乎对如此隆重的接见方式早已见怪不怪,他朝天翻了个白眼,眼睛盯着天花板,鼻孔朝天,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师弟,我们有八年没有见面了吧。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用来欢迎师兄的竟然是用这种方式。”
韩博深?谁能想到,黑衣人口中的深爷竟然是我的师兄韩博深。这,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精病研究院院长,一个传说中的教父式人物?
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来,韩博深接着说:“李红啊,你还好吗?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我眼睛盯着李红,惊讶地指着韩博深问李红:“怎么,你们认识?”
李红冷笑了一声,说:“何止认识,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他。姓韩的,你阴魂不散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师兄韩博深的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动到李红脸上,目光里全是柔情蜜意。他摇着头苦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讨厌我吗?”
我彻底被搞糊涂了,看来这两个人的恩怨由来已久,只是为什么李红从未向我提过?我心里一阵抓狂,歇斯底里地喊道:“快说,你怎么会认识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红回头望了我一眼,气急败坏地说:“来不及解释了,快把枪给我,我来掩护你离开。你快走,再不走我们两个人谁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