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起来,这笑声同样阴森恐怖,她说:“你是精病,因为你妈妈唐雨柔是精病,你的精分裂症潜伏期已经过了,马上就要开始发作。你听,这里有你的同伴,他们是你的朋友,他们回家。”
女人的话音刚落,我听到一阵嬉闹声和自言自语的声音,这些声音像一群白痴发出的梦呓之声,说的都是一些异想天开的废话。这些人的口吻时而狂躁,时而气若游丝,时而柔情蜜意,总之,与正常人说话截然不同。
在一阵梦呓之中,我的大脑再次昏昏欲睡,心里的狂躁逐渐消退,一阵疲倦袭来,陷入到了昏迷当中。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房间里干净整洁,看到四周全部是一片白色,空气中是一股浓烈的苏打水味道。这股味道我太熟悉了,这是医院的味道。难道我呗人救到了医院?
我心里一喜,试图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突然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手脚是被捆绑在床上的。我被绑架了吗?我大声呼喊道:“快来人,放开我,我要出去。”
我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好半天才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男人推着一辆放置药罐的小推车,冷着脸从外面进来,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喊什么喊,闭嘴。”
我愤怒地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住我,赶快给我解开。”
男人一边从车上取药,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你的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来吧,你该吃药了。”
男人从药瓶子里倒出几粒药丸,又倒了一杯开水,递到我嘴边,目光冷冷地逼视着我。
男人如此的目光我太熟悉了,正是黑鹰组织的杀手们眼中那种可怕的目光。妈的,他们真把老子当成精病患者了吗?我看着男人手里古怪的药丸,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拼命摇着头。我从来不惧怕死亡,但看到这些人竟然把我当成了精病患者,我仍然感到了深深的畏惧。这太可怕了,韩博深的居心太歹毒了。
男人突然狞笑了一声,低声说:“小羽,乖,吃药了。”
我拼命摇着头,手脚在暗中用力,试图挣脱捆绑我的绳索,从而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为了赢得时间,我盯着男人的眼睛问:“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人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后忽然很自豪地说:“好吧,让我来告诉你,这里是滨河市精卫生医院。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病人,而我呢,是你的护士,照顾你的生活,。”
听到男人这句话,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嘴巴发臭,心里的恐惧越发浓烈。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如果不能逃出去,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这些人逼成一个真正的精病患者。
我故意装糊涂,明知故问道:“可我不是精病患者,你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还把我的手脚绑起来。去,把你们院长找来,我要去法院告你们非法绑架。”
男人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阴森森地笑着说:“谁说你不是精病患者?我们已经给你检测过了,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分裂患者,这里是你的家,你不待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呢。孩子,既然来了,你就安心待着吧。”
我一边跟男人对话,一边暗中用力,试图挣脱捆绑我手脚的绳索。妈的,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我绑的绳子,勒得死紧,不过在我的挣扎之下,绳索有松动的迹象,这让我心中一阵激动。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必须保持冷静,继续跟这个经病说话,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我嘴巴上,而不是我在床下的动作。我接着说:“放屁!我看你才是精病患者,老子他妈的是正常人。你快去,把李文凯这个狗杂种给,还有我师兄韩博深给我叫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听到我提起韩博深的名讳,男人狐疑地问:“深爷是你师兄?什么师兄?”
看来韩博深的确是这些人的精领袖,他们对这个名字充满了敬畏之色。我得意地说:“韩博深是我大学时的师兄,他比我高两届,上大学时我跟着他炒股票,买期货,还发了一笔财呢。师兄是个人杰,我很好,师兄学的是法律,他怎么会成为精病研究院的院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