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松了一口气,说:“你打我电话吧。”说着话,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办证”,下面是联系人龚小姐,以及一个手机号码。
,不做贼就去办证,看来这种人天生就是走偏门的货。我笑着说:“原来你还身兼多职啊,多才多艺。我很想知道,护照你们那可以办吗?”
公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居然俏皮地说:“当然可以,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优惠。”
我摆摆手,说:“我用不着,你快走吧,我就不送了。”
公主离开后,徐兰气鼓鼓地说:“真是不明白,你干吗要放她走?真是的,她刚才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冷冷地说:“要说最该抓的,是你老子徐子淇这样的赃官。”
徐兰气愤地说:“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你简直胡搅蛮缠。”
我冷冷地说:“比起贪赃枉法,多吃多占,小偷小摸算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吗,真正的**不是贪污**,而是规矩的**,你爸这种赃官最可恨的就是规矩的破坏者,公主这种人对社会造成的危害不还不足你爸的万分之一。”
徐兰说:“胡说八道,入室抢劫,行凶杀人难道不可恨吗?
我接着说:“算了,跟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说不清楚。我倒是很怪,今晚你一句都没问我和你爹之间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兰说:“知道一点,我爸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去江海调查你不是他的意思,而是省委的决定,他只是奉命查案。”
我冷笑着说:“恐怕不是省委的意思,而是省委副书记唐书记的意思吧?”
徐兰说:“你既然知道还要问,真是没劲。其实我也不喜欢唐达天,可我爸是他一手提拔的,有什么办法呢。”
我冷冷地说:“你爸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了江海一边搜集我的黑材料,还一边用权术引诱我们财政局的女干部。像他这种赃官,自己满的屎,还老喜欢整人。他这种人去当监察厅厅长,**的党风就是被他给污染的。”
徐兰鼻子冷哼了一声,气得满脸铁青,说:“我爸是什么人不用你来评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徐兰这个态度,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所有的事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因此多余的话已经不用我言明,我的意思她自然会向徐子淇传达,至于徐子淇怎么做,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转移话题,说:“你刚才说蒋雨姗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是不是唐果找到了?”
徐兰仍然一言不发,转过头看也不看我一眼。我从她手里拿过手机,看到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蒋雨姗打的,连忙把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蒋雨姗劈头盖脸地说:“唐果还没回家,你实话告诉我,他到底去哪里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唐果还没回家,不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吧。我急忙说:“蒋女士,你先别慌。听我慢慢说,据我所知,唐果的确是在游戏厅玩的时候遇到一个熟人,然后主动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蒋雨姗惊愕地说:“熟人?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我说:“听游戏厅的女孩子说,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叫什么名字我就不清楚了。”
蒋雨姗沉吟半天,焦躁地说:“唐果应该很少有什么熟人的,他平时不大合群,很少接触外人,怎么会随便跟别人走呢。”
我说:“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这个人会是谁呢?”我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突然一个名字从我的脑子里蹦了出来,我急忙说:“我怀疑那个人是唐方,唐果跟唐方的关系好像挺好的,应该就是他了。”
蒋雨姗惊讶地说:“你认识唐方?在哪里见过他?”
我说:“见过他两次,第一次还是唐果介绍我认识他的。这样吧,要不我去找找唐方,看看唐果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蒋雨姗惊喜地说:“好啊,要不我们一块去找唐方。如果真是他,那这小子太过分了,这么晚了也不把唐果送回来,至少应该打个电话给我说一声。”
我说:“行,我现在去楼兰小区接你,完了我们一起去找唐方。”
蒋雨姗说:“好吧,你快点,我等你。”
我从小区开车出来后,扭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默不出声的徐兰,她的情看起来有点幽怨。我笑了笑说:“你是要我先送你去取车,还是直接送你回家?”
徐兰说:“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取车。”
我诧异地说:“那你想干吗?”
徐兰说:“你干吗非要赶我走,那个唐果又不是你儿子,你对他都那么上心,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