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铎却突然说话了:“可是你刚刚还说,我不用学习这些东西,字识个大概就行,为什么现在又变了?”
萧英皱了皱眉,视线在吴君茹和萧景铎身上梭巡了一圈:“这是怎么回事?”
萧景铎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吴君茹却坐不住了。
吴君茹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她没想到萧景铎居然把刚刚的聊天内容说了出来,有些话可以私下灌输给萧景铎,但万万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吴君茹本来没把一个九岁的孩子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个孩子此刻却给了她这样大的难堪,吴君茹努力给自己圆场:“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圣人之道自然要学,不学何以成才?你父亲对你的安排极好,就按侯爷说的做吧,你以后可不能辜负了侯爷对你的一片苦心。”
吴君茹这话说得超违心,她本来是劝萧英放养萧景铎的,现在却反要给自己拆台。吴君茹心里呕了好大一口血,她暗暗埋怨萧景铎,这个孩子好邪门,怎么老是把不该说的话抖出来。
此时的吴君茹还没有意识到,萧景铎本就是故意的。
萧英的视线从吴君茹身上收回,他扫了眼静立一边、看似无害的萧景铎,冷笑一声,道:“你随我出来。”
萧景铎便知道,萧英已经看穿这些把戏了。
说来也是,一个能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如何会看不懂后宅的这些圈圈绕绕?
萧英大步离开,萧景铎跟随其后,两人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停下。
见此处无人,萧英也不再掩饰,直接回过身讽笑:“懂得和母亲玩心机,你倒是能耐了。”
萧景铎也不做辩解,只是淡淡回了句:“她不是我母亲。”
“你……”萧英气急,他忍住怒气,眼定定地看着萧景铎,“顶撞父亲,算计嫡母,这就是赵氏教你的规矩?”
萧景铎的脸立刻沉下来:“你没有资格提我的母亲,我也不想从你口里听到任何教训,你不配。”
萧英身边的随从都露出愤怒的色,而萧英却大声笑了:“好好好,果然是我萧英的儿子,骨头倒是很硬。”
萧英笑完,语气却毫无预兆地变得严厉:“但你也要知道,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论付出代价的。你已经不小了,不要以为你是我目前唯一的儿子,就能为所欲为,我不惯你这个毛病。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也懒得替你操心。方才我本是想带着你去拜访你的武学师父,可是既然你说不想被我教导,那么看样子也不需要我的扶持。如此,你就继续在偏院里待着吧,最好每日都守在你那生母身边,学识和武术,都不必学了。我倒要看看,错过了开蒙的紧要时机,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萧景铎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起,他自然也知道,无论习文习武,八、九岁都是最关键的时刻。而他马上就要十岁了,再不跟上,他就要彻底错过了。
“想清楚了吗,你是继续待在后院做所谓的孝子,还是跟我回前院,认吴氏为母,学习诗书礼仪、兵法武艺?”萧英从容,甚至还带着些许笃定的声音悠悠响起。
萧英身边的长随也跟着劝导:“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