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刚刚消散,日光洒满地面,将整个院子照的明亮温暖。萧景铎就站在这样美好的日光中,笑着看向吴君茹:“侯夫人方才还说我终究还是斗不过你,现在看来,夫人言之过早。”
吴君茹紧紧抿着嘴,因为气愤和震惊,脸上的肉绷得紧紧的。
同样是去寺院守孝,但是去大丰乡和清源寺,概念完全不同。
大丰乡荒凉无人,无论谁去了那里都是白白浪费光阴,消磨意志。但是清源寺却不一样,清源寺是皇家寺院,里面高僧大能无数,更有闻名天下的明觉大师坐镇,许多世家公子、文人大儒都喜欢去那里读书论道,可以说往来俱是鸿儒,那是无数人挤破了头也想进去参观一二的地方。所有在清源寺住过的人,出来后才学都上了一个台阶,可谓终身受益,故而清源寺的客房十分紧俏,就是许多有门路的人都找不到空位,更别说普通的官家子弟。吴君茹曾听闻吴家的一位叔叔曾借了清河崔氏的光,在清源寺小住过半个月,这件事直到现在他还拿出来吹嘘,而现在,萧景铎竟然得了太子的敕令,可以在清源寺住三年?
吴君茹想想都觉得气闷,她苦心策划这么久,花费心思人脉银钱无数,眼看萧景铎就要被送走了,最后关头却突然杀出了太子的敕令,又让吴君茹功亏一篑。吴君茹怎么也想不通,萧景铎为何会如此幸运,非但和太子搭上关系,甚至还能让太子给他这么大的脸面?
和吴君茹相反,现在萧景铎心情却非常轻松。这些天压在心头的黑云终于溃散,萧景铎长松了一口气,他的母亲已经死了,若不是他现在还不能另立门户,他早就不想在定勇侯府待了。如今能借机住到外面,而且还是美名在外的清源寺,萧景铎求之不得。
所以他面带笑意,毫不客气地招呼下人抬起东宫的礼物,当着吴君茹的面,高调张扬只差敲锣打鼓地回到清泽院。
他终于能脱离这个黑暗的宅子,萧景铎深深地感慨,萧英、吴君茹这些带给他无数苦难的人,终于将被他甩在身后。全新的生活,正徐徐向他展开。
萧景铎得了太子嘉奖,要去清源寺守孝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
吃饭时老夫人还特意提起此事:“去皇家寺院是好事,那里清静,正好养养性子。我听雪兰说那里全是有学问的和尚,不知道能不能多带一个人过去?”
不用想,老夫人肯定想让他带萧景虎过去。
“我是去守孝,二郎去做什么?”萧景铎不咸不淡地顶回去,“太子之命,不敢违抗。”
“哎你怎么说话呢!”萧二婶不满地嚷嚷,她怎么听都觉得萧景铎这话不吉利极了。
萧景铎懒得理会,雪兰见萧景铎态度坚决,于是只能出来圆场。“老夫人,要不算了吧!清源寺在终南山上,一来一回需要两天呢,若二郎君也去,您可就不能时常见到二郎君了。”
“这倒也是。”萧老夫人立刻打了退堂鼓,她本来被萧二婶说的心动,可是现在不舍孙子的念头再度占领上风,“那还是算了,让铎儿一个人去吧。”
萧二婶也不舍得儿子,所以现在老夫人打消念头后,她没怎么闹就同意了。萧二婶略有些酸地说道:“听说大郎君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