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就中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算计,而他,甚至都没察觉到容珂在什么时候掉了包。意识到这件事后,萧景铎也坦然了,他对着容珂轻轻一笑:“郡主妙计,在下心服口服。现在,郡主可信了?”
容珂笑着点点头:“看你的反应,似乎真的不知道纸条是什么模样。好罢,我暂且信你,我现在去找我阿父商谈此事,你先回去吧。”
“不必,我在此恭候郡主就是。”
“随你。”
……
太子看着手里揉的皱巴巴的纸条,紧紧皱着眉。
“这是何人泄露出来的?杂文题目押中不说,就连策论也对了两个。”
纸上写了《天问》题目,下面还写了一篇文章,只是这篇文章立意虽好,读起来却很不连贯,而且开题越惊艳,后面的内容就越让人失望,前后水平差距极大,虎头蛇尾的厉害,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文章之后,纸上还列了几个策论题,前前后后共有六个,但是只有两个是正确的。但是即使如此,也足够太子警惕了。
这些年虽然市面上有人贩卖猜题押题的册子,但帖经这些就不说了,哪有人能压准策论题?策论都是根据这些年各地的政报拟定的,杂文更是第一年考,绝不可能碰巧押中。
太子看向容珂,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虽然温文尔雅,但他毕竟是储君,现在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已经蕴含着万钧之势。
容珂方才将萧景铎的话原封转述给太子,然而太子却不怎么相信。容珂对此并不着急,她放弃口舌之争,而是说:“阿父,究竟是怎么回事,把那两个学生的试卷拿来一观就明白了。”
“来人,传孤的口令,去礼部取董鹏和吴泰的试卷。”太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把萧景铎的也带来。”
容珂轻轻挑了挑眉,眼中漾出盈盈笑波,但却并没有对太子的决定提出异议。
有太子的口谕,萧景铎三人的试卷很快就送到东宫,一同到来的还有礼部侍郎等几个主管科考的人。礼部侍郎进来,给太子行礼之后,就急冲冲问起这件事:“殿下,臣听您口谕里说,今年科举有人漏题?”
“没错。”太子对几位礼部的官员点头示意,接过内侍手里的试卷,摊在书案上缓缓铺开。礼部侍郎和祭酒等人也凑上来看,一会后,礼部侍郎叹了口气,颇有些肯定地说:“董、吴二人破题立意的方法和这张纸上的文章一模一样,显然是刻意模范。倒是另一篇,主题、切入点、行文思路都不一样,而且策论部分和杂文部分风格一致,应该是自己写的。”
容珂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她跪坐在太子身边,也凑上去看热闹。太子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地说:“珂珂,几位侍郎都在,不得无礼。”
容珂只好叹了口气,站起身给几位高官见礼。
“阳信见过祭酒、见过侍郎。”
礼部的几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