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罗千就暴怒,他目眦欲裂,脖颈青筋鼓起,显然想奋起反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傍罗千张开嘴要大骂,可是还没等他骂出声,就被一个府兵塞了布团。傍罗千愤怒地呜呜直叫,萧景铎挥了挥手,不甚在意地说道:“看好他,我们这就回城。傍罗千似乎还是施浪诏的什么贵族,带着他回去,也好和南诏谈条件。”
……
自从萧景铎走后,县衙里许多人都战战兢兢,惶恐地等待着敌军到来。
可是三天过去,并没有任何动静,第四天的时候,一行人敲响了城门,说让城里派人去打扫战场。
县丞生怕是敌军探子,即使认出对方是自己人也不敢放入城池。又这样僵持了一天,戎州的官兵都到了晋江县,却还是不见所谓的敌军。
最后,奉命回城的人只好领了将信将疑的戎州援兵,去湖边看敌军尸首。直到这时候,晋江县城里的人才如梦初醒,坠入巨大的不真实感中。
萧县令带着三百人,已经在半路上把敌军狙杀了?晋江县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竟然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度过大劫?
满城欢呼,好些人自发围到城门口,等待救城勇士们的归来。
又过了几天,数百个血迹斑斑的黑衣人出现在城门外,在百姓的夹道欢呼中入城。他们衣服上净是深一块浅一块的血斑,还有好些人挂了伤,这些人虽然脸色疲惫,但情俱是骄傲又畅快。
入城之后,出战的府兵马上很快就被各自的街坊亲戚拉走。战士们身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但他们毫不在意,反而眉飞色舞地和众人讲述出城这几天的遇,吹嘘自己的战功。
看着得胜归来的府兵被众人围着,手舞足蹈地高声说话,陈词心里大为感动。她紧紧握了握秋菊的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泪花。
太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陈词又仰着脖子张望了许久,最后失望地问道:“萧明府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听到了萧景铎的名字,一个正说得兴起的府兵停下吹牛,回头对陈词大喊:“萧县令说他要去和戎州来的将军商讨傍罗千的处置办法,所以先不回来,让大伙不必等他了。”
“啊?”陈词和秋菊都有些失望,“他没有回来呀……”
最大的功臣萧景铎并没有回城,而是带着傍罗千去找戎州众将士。傍罗千如何处置,和南诏方如何交涉,以及战场的打扫,等这些都处理完,已经许多天过去了。
萧景铎终于回府,秋菊一边忙活一边说道:“郎君,你那天为什么没有一起入城?明明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反而风头都被其他人抢了。”
“这都是虚名。”萧景铎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为了避免回城时百姓太过热情,这才特意避开的。
“虚惊一场,这实在是太好了!”秋菊兴冲冲地说,“大郎君,你这几天不在,可把我们吓坏了,就连县城里其他人也都睡不安稳。现在你回来了就好,我们又可以安生过日子了。”
“恐怕安生不了。”萧景铎道,“这次全歼施浪诏军队,活捉傍罗千,我们已是彻底和施浪诏结下了仇。等过几日,朝廷会主动出面向南诏施压,到时候我们冲在最前线,更是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