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方没好气道:“那你整天跟与墨嬉皮笑脸眉来眼去的。”
贾潮板着脸不说话,曹一方又道:“哎,你老实说,觉得与墨这姑娘怎么样”
贾潮还是板着脸,只是面部经好像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曹一方见微知著,小拇指戳了戳他脸蛋:“想笑就笑呀,小样。”
“嘻。”贾潮没绷住,裂开一口大白牙,“……她挺好的。”牙口亮到反光,眼睛眯出一道淫光。
曹一方看他模样傻乎乎的,对着他的脸学他笑,只见两个智障,面对面无声,直到曹一方忽然收敛起所有笑意,板着脸拍了一下他脑瓜:“我这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啊”
贾潮的脸就像放了气的皮球,那叫一个瞬垮。
曹一方哈哈一笑:“开玩笑的,人家愿意就好。”
……
“防具不戴。”曹一方脱了鞋袜,穿上运动裤,露出线条柔和筋道的上身肌肉,只是右手小指受伤的缘故,皮手套还是没脱:“武打动作我都懂,但是要拳拳到肉的感觉,就得稍微来点真的,把上衣脱了吧。”
贾潮不太乐意:“还脱衣服啊”
“干嘛,我们俩大老爷们儿……”曹一方眯眼:“你不要想太多。”
“哦,没有,就是……算了。”贾潮犹豫片刻,也换上了运动长裤,伸手脱了上衣。
曹一方这才惊了一把,算是知道贾潮为什么脱衣服有点扭捏了。
贾潮的皮肤也很白,平时穿着衣服看着就像个大学生一样,清清爽爽的没有什么侵略性,但衣服一脱,才发现他的身体简直是饱经风霜。
他的肌肉很发达,至少和邱丕那三健美级别的保镖没法比,只是比普通人壮实了不少,和佛叔一样,贾潮的腹肌是看不出来的,体脂率不够低。
但他身上的伤痕……怎么看怎么恐怖。
右胸肌上有一处凹坑,像是少了一块肉,凹坑周围皮肤狰狞扭曲,影响了一片;左侧下腹部有一道一扎长的刀伤,右侧锁骨斜下来一道十几厘米的长伤疤,一看就是刀伤。
一般要是不熟的人,看到这身体,礼貌上是不方便询问的,但曹一方和贾潮毕竟算是很熟,见这情况忍不住询问:“贾潮你……这身伤怎么回事当兵的时候弄的这是……枪伤吗”
贾潮低头看了看,“嗯,右胸是枪伤,那次任务很危险,暴徒用自制的大口径土枪把我防弹衣都打穿了,还有两道刀伤是后来给那大老板当保镖的时候弄得。”
曹一方问:“哦,我就说,武警执勤也不至于被人砍吧给那老板当保镖这么凶险啊他什么情况”
“那不好说,我兄弟就被一水果摊的给砍了,他当时全副武装,但防弹衣不防刺……那老板的具体情况我方便说,还有……”贾潮低头,一双平眉无奈的弯了下去:“问归问,能不摸吗”
“哦。”曹一方缩回手,站直了身,真心说道:“没想到你以前也挺不容易的,看这伤势,差点小命都没了。”
“其实我胆子挺大的,不怕死,就是得看把命扔在哪儿。”贾潮晃了晃,指着右胸的凹坑:“这是军人的勋章。”又指了指锁骨下的腹部的刀伤:“这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