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从盖维斯的后背环到胸前,把那只星舰模型从掌间取出来,随手搁在沙盘上。在星舰上的三天,他发现大多数兽人都还遵循着原始的战斗思维,相信凭借出众的个人战斗力足够碾压叛乱的种族,对于对于军事战略并不关心。盖维斯往往一个人待在沙盘前沉思,这也太累了。
陈辞搓热自己的手指,把拇指和食指轻轻按在他额角上揉了揉,侧脸问,“感觉好点没有?”
“嗯。”盖维斯原本没觉得疲劳,但被陈辞圈在怀里,听着对方清脆的嗓音低声问询,整个人好像有种放松了绷紧的弦后的轻快感。他反抱住陈辞,轻而易举地把人抱到了沙盘的座台上。
星舰的光点落在陈辞怀里,他饶有兴致地伸手捡起一只,问道,“这是帝国的轻羽级星舰呢?”
星际时代的科技非常发达,只是皇室的审美一向保守,他在宫廷里没有见过多少高科技产品,到了星舰上又不方便随意走动,他早就想摸一摸这个虚拟沙盘了。
盖维斯将他的手指并拢,连同那只轻羽级星舰一并握在了掌中。“嗯。放在这里。”
陈辞把星舰放回原位。
盖维斯环抱着他,看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好的光芒,便忍不住逐一给他介绍沙盘上的帝国星舰。怎样的舰级拥有多大的荷载量,可以搭载什么型号的绪的弦被崩到极致后重重拨动,一旦记忆中有了一次刻印,便会忍不住一再回味。
遇上他的皇后之后,盖维斯承认,那些人说的没有错。他之所以从来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是因为之前没有遇上过能让他失控的人。
“是一个人。”盖维斯道。
陈辞追问道,“是我吗?”
他笑得灿烂,好像是江河期待凌汛,天幕期待绮霞,有一种守候在必经之路上的自信与乐观。
盖维斯按了按他的脑袋,没有回答。“不早了,去休息。”
和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在陈辞睡熟之后,盖维斯便放下用作掩盖的军事地图,弯身坐在床沿。他轻轻扶起陈辞的肩膀,让对方靠卧在自己的大腿上。
手掌中掌控的身体很柔软,像是一团没有处可着力的棉花,手指捏紧后就深深地陷了下去。盖维斯有些分地想,听说人类的皇室不用和兽人一样时刻保持着巅峰的战力,他的皇后应该也是在温室中娇生惯养长大的。那就更受不得委屈了,也许他们更适合在皇宫那张特制的大床上……
盖维斯面无表情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脑海中旖旎的幻想依旧在继续着。
也许他们更适合在皇宫那张特制的大床上,浅灰的床单会是很好的底色,衬出躺在上面的人愈发唇红齿白。他会像剥开一枚成熟果子的果皮一样,褪下他宽松的外袍,咬下最鲜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