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生名叫吴天喜,是岭西大学物理学院大四的学生,是来自外省农村的穷学生,生了张俊俏的脸皮,和学院院长的老婆马庆兰勾搭上了。
吴天喜忙解释道:“马老师,你怎么能这样误解我对你的爱?算了,就当我没说。我注定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我走了,你还可以找别的年轻力壮的男生做你的姘头。可我,注定要一辈子把你记在心里,因为你是我的初恋啊!”
马庆兰听出吴天喜有些不悦,自己之前的确是和几个学生有过几段露水情缘,不过那几个都没有吴天喜中看又中用,心里颇有些不舍,略带伤感地道:“留下又能怎样?你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等我年老珠黄了,恐怕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想看。”
听她这么一说,吴天喜顿觉有戏,忙表露忠心,道:“马老师,只要你能帮助我留校工作,我保证做牛做马,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三十岁之前不结婚。不,三十五岁之前都不结婚!”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赵香芹轻声冷笑道。
“嫂子,咱们走吧。”6恒远已不想再看下去了,没想到来岭西大学参观,却让他看到这么不堪的事情。
马庆兰被他这么一哄,心情马上好转了起来,心头的那一点伤感顿时消散得无踪无影,笑道:“你要记着你今天说的话?要是敢欺骗我,哼,我能让你赏你个饭碗,就能砸你的饭碗!”
吴天喜心中狂喜,心想今夜可要卖力表现一番,让这老娘们更加离不开我,当下奋起余勇,起身从后抱住马庆兰,顺势将她压在树杆上,气喘如牛地道:“马老师,我又想了,咱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马庆兰的丈夫跟多个异性有染,长期公粮上缴不足,得不到满足的马庆兰对性的渴求,如同快要渴死的旅人对水的需要一样亟不可待,身子顿时便软了下来,娇声道:“天喜,这回你可要温柔些,人家下面刚才被你弄得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痛呢。”
吴天喜嘿笑道:“放心吧马老师,我一定温柔地对待你。”
“嫂子,你再不走我可走了啊!”6恒远已忍无可忍,很想冲上去把这对狗男女暴揍一顿。
赵香芹也看得腻了,同样的事情看两遍就没意思了,道:“咱们走吧,脚步轻些,别惊动他们。”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下了山,一路上,6恒远默不作声,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谁能想到这岭西第一学府光鲜的背后掩藏的竟是如此的污浊和不堪。
赵香芹看出他心情不悦,开解道:“恒远,其实你不必感到失望。我告诉你吧,这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肮脏的。美国总统不也和白宫的见习生弄出了些风流韵事来嘛。”
6恒远闻言摇头苦笑,心想自己竟没一个女人看得开,看来还得多加历练,否则如何能在这滚滚红尘中修得正果?
“现在的时代,是咱们国家五千年来未有的开放年代,你看看这满校园内,到处都是拖着手的情侣,随处可见拥抱亲吻的男女。你的思想是不是也该跟着进步一下了?和你牵个手,你还老大不情愿的,思想太迂腐了!”赵香芹趁机向6恒远灌输歪理道。
6恒远道:“该开放的地方开放,该保守的地方保守。万事都有个度,凡事应当不违理,不违法,在规则中行事。”
“规则?”赵香芹冷笑了一声,“这世界有规则吗?在我看来,这世界最大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恒远,嫂子奉劝你一句,做事切不可被一些不必要的规则束手束脚,只有放开手脚,藐视一些法则,才能成为人生的赢家!”
“嫂子,你是要我凡事不择手段吗?”6恒远道。
赵香芹笑道:“正是这个意思!你看那些成功的人,有哪个不是这样?古时候的王侯将相,也大概都是如此,就连万世称颂的唐太宗李世民说起来也是个弑兄逼父的逆臣贼子。”
赵香芹牙尖嘴利,6恒远说不过她,不过仔细一想,她的话也不全是悖论,也有可取之处。只不过他现在还是个有诸多顾虑的人,达不到那样藐视一切的境界。
“恒远。”临出校门,赵香芹再次挽住了6恒远的胳膊,柔声道:“感谢你圆了我少女时的梦想。我这辈子从未像今晚这样开心过。即使我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我想我也一定会清楚地记得这个美妙的夜晚。”
“嫂子,出了校门了,这出戏该结束了。”校门外,6恒远停住了脚步。
赵香芹把胳膊抽了回来,回头望了一眼夜幕下的岭西大学,眼中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