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绚凝视着她，就像看着最疼爱的小妹妹般：“如果我让你接下来一直留在陆少曦身边，再也不回秦家了，你愿意吗？”

凛的脸蛋刷地变白了，她惊骇抬头道：“二小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秦家不要我了？”她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唯一的生活圈子就是秦家，虽然她也察觉到秦家人对她的态度有些微妙的提防与警惕，可那毕竟是她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家”，听秦如绚的意思就像要把她逐出家门，她怎能不慌？

见凛吓成这样，秦如绚轻轻地抱住她，柔声道：“不是，你一直做得很好，我妈妈很喜欢你，当然我更喜欢你。不过现在秦家出了些事，如果你回到秦家，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秦家里出什么事了？二小姐您有危险吗？我……我回去保护您！”

秦如绚抚摸着她的秀发：“放心，我没事，秦家是我的‘战场’，你不必圈入其中，你陪在陆少曦身边就行。八年前你曾救过我一次，可能你不记得了，但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凛想起秦如绚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宠爱，不由眼圈儿红了：“二小姐，八年前救了你的是‘哥哥’，不是我……”

秦如绚望着远处陆少曦消失的方向，就像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他是救过我，可如果没有你，我也逃不出来。”

凛不知道秦如绚为何忽然提起这么久远的往事，她困惑道：“二小姐……”

“凛。”秦如绚忽然打断她的话，认真地问道：“你喜欢陆少曦吗？”

“诶？喜欢？”凛先是迷惘地眨眨眼睛，随后脸蛋儿刷地红了，她嚅嚅道：“我……我不知道。二小姐，您也喜欢他？”

也喜欢他？秦如绚看着她如红霞般可爱的小脸蛋，不由笑了。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

“是呀，我‘也喜欢他’，不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解决秦家里的麻烦事，没法子陪在他身边。”秦如绚微笑道：“但你可以，凛。”

“可是……可是……”

“凛，替我留在他身边、保护好他。只有你，我不会介意。”

凛的脸蛋儿通红一片，但过了一会又变得苍白起来。她颤声道：“二小姐，要不我还是跟你回秦家吧。”

秦如绚惊讶道：“为什么？”

凛低下头，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活不了几年，我不想他难过。”

秦如绚眼中现出一抹深深的悲伤与怜悯，但很快又隐藏起来，她用力抱紧凛，声音温柔得就像水般：“你别听那些医生们瞎说，你只是按时吃药，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只要开开心心留在陆少曦身边就行了。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