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都不说什么,她们也就没什么好说。
内室,屏风后,
张大夫开始问起来:“夫人,您觉得头哪里疼呢?”
林氏不说话。
“舌头可伸出来看看?”
林氏依旧不回答。
“你有哪不舒服?”
林氏冷眼看着他。
“您脸色苍白,似乎热得过了。怕毁影响诊脉的效果,不如松一松领口先散散热?”
张大夫看着沉默的林氏,开始心猿意马,小眼睛里射出的目光不住往她封得彻底的领口看。
林氏终于开口了,她说:“我没病。”
张大夫笑了笑,山羊胡一抖一抖:“您说了不算。要诊了才知道。”说着就伸手要去摸上林氏长年缩在衣袖里,而雪白的手腕。
林氏把手袖着,丝毫不让他碰到,静静地看着他:“你当知道,齐子成――哼,那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让你一个男大夫进内室来?”
张大夫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假笑:“您说什么?”
她轻轻地笑了:“啊,齐子成说我是有病的。可是他也知道,我就是犯了病,也是看不上你这种的――大夫阁下。”
张大夫被不愿地打理自己。准备先读一会书,挨到快中午再去。
慢慢地,书翻了一遍,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又听说那大夫已经走了,齐萱才不情愿地去往西苑。
她刚进去,就听见一声常人不易察觉的哎哟声――是猴子!
它居然跑到林氏的居所来了。齐萱偷偷往那个声音发出的方向狠瞪了一眼,转身恭恭敬敬面向林氏:“女儿给母亲请安。”
今天林氏却没有再说什么挖眼睛的疯话。她只是说:“好孩子。过来――我看看从江南回来,可瘦了没有。”
齐萱低着头,慢慢磨蹭到她跟前。
林氏正要说话,内室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了,一股发臭的药味涌进来,一个高大的仆妇端着一碗还发着热气的药,低眉道:“夫人,您该吃药了。”
林氏蹙着眉,淡淡道:“放一边罢。”
仆妇恭顺道:“老爷说,一定要看着您喝完。”
林氏忧郁的捂着嘴咳了一声,喘出气来,才说:“屋里这样,哪有倒药的地方呢?”
仆妇不为所动:“您喝着。”
林氏蹙着眉,叹了口气,端起碗,还是以袖掩着,一口喝尽了。
仆妇这才恭敬地要退出去了。
林氏却叫住她:“将我的那盆花